謝昭昭去了謝長淵那院子,沒想到院內只有長隨守著,支支吾吾地說謝長淵早睡了。
謝昭昭挑了挑眉:睡了屋里一點聲響都沒,是不在吧
小姐!
長隨連忙說:您不要胡說,五公子是真的睡了,真的!
謝昭昭盯著他:這種漏洞百出的謊你也撒要是來的是娘親,他睡著也得爬出來見人的。
長隨訕笑。
謝昭昭說道:好了,我不是來找茬,我只是想找一件外袍一件披風,你取來給我便是。
啊長隨愣了愣。.八一
聽不懂謝昭昭重復了一遍,又說:今晚你沒見過我,我沒見過你,懂嗎
長隨這下懂了,趕緊進去取了給謝昭昭,貼心地說道:是前幾日才做的,公子還沒上過身。
多謝。
謝昭昭拎著衣服,很快回到自己的望月樓。
路上遇到了兩隊巡邏的府兵,問起謝昭昭這么晚了怎么在外走動。
謝昭昭說睡不著,出來賞月。
那兩隊府兵頭領覺得古怪,但也不敢多問,只勸說謝昭昭夜晚風涼,多加衣服,早點休息。
等再回到望月樓廂房內時,云祁又睡著了。
被子卻是被踢的亂七八糟,只有一角搭在腰間。
謝昭昭把被子給他拉好,忍不住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左右看了會兒,謝昭昭最終還是到桌邊去趴下。
折騰大半夜,她困的厲害,原本是打算小憩一會兒,等他睡一陣子叫他醒來的,卻不想這一趴,竟然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床榻上的云祁忽然睜開眼,坐起身,眸光銳利地掃視自己所在的地方,最后視線落在趴睡在桌邊的謝昭昭身上。
那銳利的眼神頓了頓,繼而想起昨晚一些細碎片段,又慢慢轉為柔和,得意。
看來她也未見得對他無動于衷吧。
云祁輕手輕腳下了床榻,靠近謝昭昭身邊時,手指拂過她的后頸。
謝昭昭身子一軟,跌過去時被云祁順勢撈入懷中。
云祁將懷中佳人抱回床榻上。
察覺外面有熟悉的腳步聲響起,云祁冷聲說:等著。
門外玄明愣了一下,不發一語地退到陰暗處,安靜侯著。
云祁給謝昭昭拉好了被子,又吻了吻她的額角,這才起身離開。
外面天色已經灰白,最多再有半個時辰,天就該亮了。
玄明也是瞧著時辰,才上來問一問情況。
走吧。
云祁將謝昭昭的房門輕輕合上,轉身下樓。
玄明瞧他步履穩健,毫無醉態,當即安靜地跟上去,很快離開了涼國公府。
等主仆幾人回到定西王府時,天邊已經露出魚肚白。
這般早,李嬤嬤卻已經穿戴整齊,在寒月軒門前焦急踱步。
瞧見云祁完好無缺地回來,李嬤嬤著實松了口氣。
殿下怎的夜不歸宿李嬤嬤快步上前,語氣責備:也不派人回來說一聲……
抱歉。
云祁語氣溫和,昨晚出了點小意外,所以沒回來也沒顧上派人通傳。
李嬤嬤是云祁生母呂氏的貼身嬤嬤,也是如今定西王府的掌家娘子,照看云祁的生活起居。
她在府中的地位,以及云祁待她的情分自然和普通王府仆婦不一樣。
您這外衣也沒了。李嬤嬤皺眉說:這么冷的天,怎么不穿外袍,您這——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