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么時候開始,對他一點不設防,還能將自己的脆弱完全露給他看了
謝昭昭的視線逐漸迷茫起來。
她似乎也說不上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想了半晌,謝昭昭唇角微勾,輕輕搖頭,放棄思考這沒什么意義的事情。
今日天氣不錯,她拿了霜月寶劍到院內舞了半個時辰,招式婉轉,揮灑自如。
待到渾身是汗,她才收了劍,回房沐浴,之后便認真地扎銅人。
苗老頭最近又開始神出鬼沒。
不過在涼國公府的時候,便會指點謝昭昭一下。
謝昭昭這醫術學的認真且扎實。
天寒地凍的,再加上謝家如今算是攤上事,外面也沒什么帖子來邀請宴會。
謝昭昭樂得在家中消磨時間。
空了還會幫院子里的婢女們捏捏脈搏,練習一二。
就這樣過了些時日。
有一日午后,謝昭昭剛小憩起來,外院的長隨雷興來了,小姐,江南那邊傳來消息,竇家被抄家了。
……
謝昭昭一怔,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二十天前。雷興回道:因為私占民田,賄賂,還有兩起人命官司。
謝昭昭想了想,竇家的確手腳不干凈,只是如今落馬抄家實在是太巧了些……你去查一下看看,是不是京中某位授意的。
雷興問:小姐是說——
梁王。
謝昭昭說道:謝星辰害得梁王顏面掃地,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隨意干休
只是謝家畢竟是開國功臣,背后還有開平王府。
梁王不敢隨意朝著謝家發作,但不代表不敢朝著謝星辰的外祖,竇氏的母族發作。
屬下明白了。雷興頷首:屬下這就去查。
嗯,查仔細些。
是。
待到雷興離開,謝昭昭又將注意力落到香桂的脈搏上,皺起好看的眉毛,別亂動,摸不著了。
我的好小姐啊……
香桂咯咯笑:您摸的我好癢,奴婢有點兒忍不住。
謝昭昭瞅了香桂一眼。
香桂立即住了聲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著實叫謝昭昭無奈。
她收回手:算了,我摸自己的吧。
多謝小姐大發慈悲!
香桂連忙起身,有模有樣地朝著謝昭昭行了個禮,深呼吸著退到一旁。
謝昭昭沒好氣道:當真那么癢嗎
當真。香桂苦著臉,不是奴婢不配合,實在是癢的受不住。
謝昭昭暗忖她見大夫給病人診病的時候,怎么沒見過病人咯咯咯笑個不停的
難道是自己的手法不對
謝昭昭自己給自己捏脈,也捏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后還是放棄捏脈,繼續扎銅人。
……
兩日后,又是午后。
謝昭昭給云祁做的那身衣服已經完全好了。
她給云祁遞了封信,便到妙善堂去等著。
妙善堂雖是云祁手底下一處負責聯絡的地方,但卻也算半個正經醫館。
每日多少有幾個病人。
謝昭昭到了之后,便在后堂看大夫給人診脈,細細觀察,對比自己的手勢是否有什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