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已經回去,與我稟報了。謝長羽皺了皺眉,我是好意。
我知道。
秋慧嫻溫聲道:我都知道,你是好心好意的,只是我家中弟妹并不適合那般高強度的操練,你的好意我替他們心領。
操練要立刻停止,不然他們會覺得你找他們麻煩。
謝長羽沉默片刻說:知道了。
多謝夫君……
不客氣。
而后賬內便沉默下去。
秋慧嫻被擾醒,現在并沒什么困意,她感覺的到謝長羽好像也沒什么困意。
但兩人成婚多日,其實單獨相處的時候,多是在床上,并沒怎么說過太多的話。
這會兒,既不做那件事情,又沒話說。
沉默在賬中蔓延著,一點點堆積,氣氛似乎有些怪異。
秋慧嫻于是沒話找話:夫君怎么忽然回了城來營中最近忙不忙
有公務回來的。
謝長羽淡淡說:營中是老樣子。
有道是養兵千日,用在一時。
如今沒有戰事,但練兵不能停。..
所以謝長羽在營中也便是操練士兵,暫時沒有其他大事了。
他帶兵多年,練兵就和吃飯喝水一樣,早已經成了日常生活之中習慣了的一部分,也沒有忙或不忙的區別。
今日入城是去官府,有一筆軍資一直拖延。
所以他親自前去過問。
等問完了時辰已經很晚。
如果是以前,他必定直接回營去,第二日繼續千篇一律的生活。
但今夜他路過涼國公府門前的時候,忽然沒了回營的念頭。
他想回院中看看。
于是便成了此時這般懷抱嬌妻的狀態。
營中冷嗎
不冷。
那在營中吃的如何
還好。
我給夫君準備的衣服,夫君可穿上身過
穿了。
合適嗎
很合適。
我給夫君準備的護手呢
戴著。
……
秋慧嫻問了許多細枝末節的生活小事,謝長羽話很少,卻總回應一兩個字。
等秋慧嫻實在問的沒話可問,謝長羽說:睡覺吧,有問題明天再問。
秋慧嫻:……
天知道都是沒話找話。
謝長羽的手掌落在秋慧嫻的后背,將她壓在自己懷中,閉上了眼。
秋慧嫻盯著謝長羽微開的領口瞧了一會兒,也慢慢閉上了眼睛。
其實,他雖然話很少,但卻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如果一直這么通情達理,過日子不會太累。
進入夢鄉之前,秋慧嫻的腦海之中閃過這個念頭。
隔日一早,秋慧嫻翻身而起的時候,謝長羽眉毛擰了擰。
秋慧嫻知道他是醒了:夫君,你今日要早起嗎
不。
謝長羽眼也未睜地丟出一個字,營中沒什么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