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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9年4月20日,周六,大明帝國歷崇禎二年三月二十八。
黃昏時分,西南風的助推下,一支由5艘輕巡洋艦、2艘武裝運輸艦、1艘海軍工作艦、以及3艘大型機帆商船組成的艦隊悄然出現在廣州以南幾十海里的洋面上。
艦隊收帆減速,但并非戰備狀態。水兵們在船舷站坡,陸軍官兵也在運輸艦甲板列隊。每個官兵都換上了嶄新的軍裝,似乎現在正有什么特殊的隆重儀式要進行。
“準備!”
“放!”
灰鯨號運輸艦上,馬卡洛夫軍士長雙手一揮,一具在出航前就準備好花圈被兩個士兵投下了海,緊接著甲板上列隊的士兵開始朝天鳴槍。
“聽說前宋后裔、華美先賢當年遭受大難,就是從這里出海的……”望著北方的海天一線,喬肆仿佛又想起了陸軍總參謀長何語上校說過無數遍的“故事”。
“很偉大,值得我們所有人為他們送上敬意。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我們如今的國家。”
斯科特站在船舷邊,也是若有所思。回響起出航前鄭重其事的準備工作,斯科特總算能理解為什么陸軍長官們對這次遠東軍事行動所抱有的那種奇妙的亢奮情緒。
“北邊也是我們的故鄉,長官。”喬肆回過頭,眼底出現幾絲苦笑,“在七年前,我還有于山,和明珠島上的人并沒有什么兩樣。”
“但你們已經學會了用新的眼光看待這個世界。”斯科特點了點自己的額頭,終于露出一絲笑容,“我們也親眼目睹著我們的國家在成長,或許有那么一天,這個東方的帝國也會像歐洲一樣感受到我們的成長。”
“可什么時候能接回我娘呢……”
列隊的士兵中間,于山捏緊了自己的步槍肩帶。自自語之中,包括于山在內的少數幾個華裔士兵都在望著北邊出神。
花圈不斷投入大海,甲板上槍聲不絕,此時此刻,每艘戰艦上都進行著相同的儀式。但除了極少數人,絕大多數的官兵并不知道這場祭奠的真正含義。
“陽江市啊……多少年了?可能現在還是個破爛漁村吧,當初我怎么就選了這么一一個地方來溜達呢……”
共和號船舷邊,嚴曉松等穿越眾都呆呆地看著北方,但無一例外的一個個表情詭異。
“漢娜姐,你在想什么?你們來過這里嗎?”
望著臨時從藍鯨號運輸艦上趕來的同伴,顏顯屏十分好奇。為什么遠征艦隊的大多數華裔軍官會不惜繞一段航程,在這片海域舉行這么一場奇怪的祭奠?而且好像還沒人有什么反對意見。
“很久以前的事吧?那時候我還很小,不太記得清了,就好像做夢一樣……”唐漢娜艱難地笑笑,轉身朝艙室走去。
儀式隆重而迅速,很快人群就解散,只有特定的一部分人繼續留在共和號的軍官餐廳里進行了一場宴會,據說宴會上,張春銳打破戰備禁令,允許大家喝酒,結果在場的海陸軍官們都喝醉了,唐漢娜更是哭哭啼啼地被人送回了藍鯨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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