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赫的好友申請過了幾分鐘就通過了,他看著這個美妙的名字,發過去一個笑臉表情。
干煸扁豆:那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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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煸扁豆:安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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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赫正在想打字,看著這一串字就停了手,渾身難受,他有職業病,看到這種天書或者不規范的標點恨不得把屏幕鑿開了改掉,何況他看了三遍還默念了一遍才弄明白內容是什么。
干煸扁豆:你能換個字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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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煸扁豆:不不不,夠,太夠了,傻逼得我都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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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煸扁豆:看不懂,你什么時候換了字咱倆再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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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煸扁豆:是沒你有勁,也沒什么事,就請你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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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煸扁豆:你還能不能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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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煸扁豆:不會
安赫說的是實話,他不會做飯,就會燒開水泡個方便面什么的。
小學的時候,不少同學都能幫著父母煮個飯做個湯的,就他不會,他甚至沒怎么見過老媽做飯。
餓了的時候他就扒著麻將桌說一句媽我餓了,這話有時候能換幾塊錢出去買吃的,有時候能換一個巴掌,是錢還是巴掌得看老媽牌桌上的輸贏。
不過就算會做飯,他也不可能請那辰到他這兒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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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煸扁豆:……這不又成你請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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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煸扁豆:我這沒有做飯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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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煸扁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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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赫正在打字問什么秘密基地,那邊那辰說了一句讓你看看,就發了個視頻請求過來。
安赫沒有馬上接,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有沒有衣冠不整,然后又回頭往身后看了看,確定后面沒有什么不能見人的擺設之后,才點了視頻。
點開了之后他半天也沒看清那辰那邊是什么情況,黑糊糊一片,隱隱從旁邊透出暗紅色晃動著的光線,他拿過耳機戴上,正好聽到那辰的聲音:“是不是看不見。”
“是。”安赫說。
“等我開燈。”那辰說一句。
兩秒鐘之后,那邊亮了起來,畫面也變得清晰了。
安赫看著那辰光著的上身愣了愣,那辰說起來算是有點瘦,但挺緊實,線條看著很舒服。
視頻只能看到他腰,腰上有文身,安赫看不清是什么。
那辰的身體讓他嗓子有一瞬間發緊,過了一會兒才問了一句:“不冷么?”
“不冷,”那辰伸手把攝像頭往旁邊移了移,“看見沒。”
安赫看到了一個小號的鐵皮桶,桶里是跳動著的火舌,火光讓整個畫面變成了暖暖的金紅色。
“你在屋里這么弄火……”安赫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了背景里并不是常規的房間,“你住在什么地方?”
攝像頭拍到的背景是黑色的,很粗糙,不少地方都有些凹凸不平,看著像是噴了漆的鐵皮,那辰把攝像頭轉回來對著自己之后,安赫看到了他身后黑色的墻上掛著兩把吉他,還有些看不清的畫,橫七豎八有些零亂地掛在墻上,黑色的墻上還有很多五顏色六色的涂鴉。
墻跟前兒似乎有張床,被子衣服堆著,看上去就跟下邊兒還睡著個人似的,旁邊還有個倒了的譜架。
“來了就知道了。”那辰沖著攝像頭笑了笑。
這個笑容很短暫,不過視頻卡了一下,那辰的笑容在畫面里定格了幾秒鐘。
安赫本來對他已經消失了的興趣又被勾了起來,似乎還有點兒來勢洶洶的意思。
他往椅子上靠了靠,把腿伸長了看著那辰的鎖骨:“你是不是什么也沒穿。”
那辰瞇縫著眼沒出聲,過了一會兒才放低了聲音問:“想看?”
安赫的神經被這兩個字狠狠地勾了一下,那辰帶著沙啞的聲音壓低了之后充滿誘惑,安赫覺得他這必須是故意的。
“隨便。”安赫笑了笑。
“我要穿著褲子你是不是會失望。”那辰沒什么表情,挺平靜地說了一句,沒等安赫回話,他突然扯下了耳機,站了起來。
安赫沒想到他會這么干脆,看著屏幕上一絲|不掛的那辰,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那辰轉身走出視頻范圍之后安赫才舒出一口氣,屏幕上只剩了一張形狀古怪的黑色椅子,看著像是用什么零件改的,上面堆著幾個靠墊,感覺坐在上面會挺享受。
安赫正對著這張椅子滿腦子都是那辰赤|裸的身體時,靠墻邊堆著衣服和被子的那張疑似床的東西動了動。
安赫嚇了一跳,以為是眼花了,沒等細看,那堆東西又動了一下,接著就看被子和衣服堆下邊兒坐起來了一個人。
“靠。”安赫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這是那辰男朋友?
那人頂著個睡成了殺馬特的發型坐了起來之后也沒動,就那么沖著滿是涂鴉的黑墻發愣。
過了一會兒那辰又晃回了攝像頭前,手里拿著罐啤酒,已經穿上了一條松松ff的運動褲。
“你那兒還有人?”安赫問了一句,同時也看清了那辰腰上的文身是個從腰向小腹探過去的蝎子,文得很精致。
“嗯,”那辰開了啤酒喝了一口,也沒回頭,“你不聽過他唱歌么。”
鳥人的主唱?安赫想了想,除了一把好嗓子,對那人的形象完全沒有印象。
“啊……唱得很好,”安赫應了一聲,“要不先這么著?你朋友起來了……”
“嗯?”那辰放下啤酒罐看,“不用管他,昨天跟媳婦兒吵架被趕出來了,一會就走。”
安赫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氣,不過因為被突然從被子衣服下邊兒鉆出來的主唱打斷了聊天的思路,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說什么了,于是沒說話,拿了根煙出來點上了。
主唱同學跟那辰沒有任何交流,沉默著晃來晃去幾趟之后,穿上外套離開了視頻的范圍,安赫聽到耳機里傳來哐啷一聲,應該是關門,但聽著不像,他推斷不出來那辰這個“秘密基地”到底是個什么空間。
那辰不肯細說,只說去了就知道,安赫覺得他性格雖然有點兒說不上來,但骨子里還就是個小孩兒,一個破屋子還能賣半天關子,也就沒再多問。
約好了周末吃飯之后,安赫下了線,坐在電腦前發愣。
他覺得自己跟那辰視頻完了之后似乎知道了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擼個天昏地暗也排解不了的寂寞的源頭是什么。
那辰無論是從長相還是身體,都是他挺感興趣的類型,視頻關掉之后他老半天都還沒能把那辰的**從自己眼前清除干清。
這他媽是想做了吧。
安赫嘆了口氣,把腿搭到桌上,手伸進褲子里摸了摸,半精神不精神的狀態讓他有點兒沒著沒落的,于是拿起鼠標點了幾下,隨便打開了一個片兒。
耳機里叫得挺帶勁,安赫瞪著畫面上的人,手在褲子里沒動。平時就算覺得片子里的人叫得忒假,但還是會被這種連喘帶呻|吟的調子激得興奮起來,今天卻不同。
突然覺得特別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