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樂最開始沒聽見,周蘭玥還拉著劉天樂的袖子,又說了一句,劉天樂高興地拍了拍周蘭玥的肩膀,說了一句:“不枉費哥罩著你。”
杜敬之只是看著他們,心里在想著:看,沒有周末,檢討書也有人幫寫,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算跟周末絕交了,他的地球照樣轉。
豁出去了,開機吧,看手機吧……
看著手機,遲疑了好一會,還是放棄了。
周末說過,這個時期還是學習為主,不能因為戀愛而分心,他居然擾亂周末平靜的生活了,會不會耽誤周末的學習?
這讓他陷入了深深的內疚中。
中午,周末出現在了7班門口,站在門口喊:“杜敬之,你出來一下。”
杜敬之幾乎是一瞬間就鉆到了桌子下面,對劉天樂小聲說:“跟他說,我死了。”
劉天樂哈著腰看著桌子下面的杜敬之,又抬頭看周末,有點不明白怎么回事。想了想,還是到了周末面前,跟周末說:“他說他死了,你有什么事?”
“死了還能說話?”
“這是遺囑。”劉天樂回答得理直氣壯。
“這頂多算是遺,喏,安葬費。”周末把手里的信封給了劉天樂,也沒多停留,直接走了。
劉天樂回了桌位,把信封放在杜敬之桌子上面了。
杜敬之探頭探腦地從桌子底下爬出來,偷看了一眼之后,從桌面拿起了信封,打開之后一看,是八百元整。正數錢的功夫,周末又出現在了門口,問:“這是詐尸么?”
杜敬之再次鉆到了桌子下面,劉天樂沉默了一會,才嘆氣回答:“剛搶救活,又被你嚇死了。”
“那真的非常遺憾,再見。”周末這一次,才算是徹底離開了。
杜敬之還有點怕周末殺回來,于是只是蹲在桌子下面數錢,數完了取出一張來放在桌面上:“晚上放學請你們吃烤串。”
“算了吧,白得來的,我們還能打劫一下,你辛苦得來的就算了。”劉天樂說著,哈著腰往桌子下面看,“你招惹周末了?”
“被他抓住把柄了。”
“比如?”
“我對他進行了人身攻擊。”
“哦……”劉天樂隨便應了一聲,就開始催周蘭玥寫檢討書了。
杜敬之又得了錢,還美滋滋的,他突然覺得周末上次提的那個有償畫畫是可行的。
轉而,他又開始煩躁了,因為他躲著周末,卻又無意間想起周末了。
如果以后真跟周末絕交了,會不會很寂寞啊?
放學后,周末直接乘車去了杜姥姥家,進入飯店的門后,杜姥姥就看到他了,立即迎了過來,拉著周末的手來回看:“這孩子,都長這么高了,越來越帥了。”
“姥姥我都想你了。”周末笑瞇瞇地說。
“想姥姥還不來多看看我,敬兒在后面呢?”
“啊……他,昨天來您這了吧?”
“對啊,在我這,你們沒一塊來。”
“我跟他吵架了,他正躲著我呢,學校里都不肯理我,我只能追您這里來給他賠禮道歉了。”
杜姥姥一聽,就板起臉來,說起了自己的外孫子:“什么吵架,估計就是他惹你生氣了,你這么好的脾氣,能跟誰吵架,姥姥幫你說他。”
“嗯,行,我在您這等他一會。”
“來,去姥姥家,姥姥給你做好吃的。”杜姥姥拉著周末就往后門走,一邊走,一邊數落自己外孫子。
到了家里,杜姥姥又忙活開了,給周末做菜吃。杜姥爺沒一會也回家了,拉著周末就要下棋。
“小鏡子今天被學校表揚了,還拿了800塊錢獎金,可厲害了,以后相片都能上光榮榜。”周末跟兩位老人夸起了杜敬之的好來。
說起相片,杜姥姥立即想起了手機里的相片:“我外孫子上相,照相好看,你看這個,我隨便拍的都挺帥。”
周末接過杜姥姥的手機,看了一眼相片,強忍住笑,跟杜姥姥說了一句:“姥姥,您這相片拍得挺好啊,能傳給我嗎?”
“行啊,姥姥不會弄,你自己弄。”
“好的,姥姥您人可真好,怪不得有小鏡子這樣的外孫子。”
杜姥姥笑得跟朵花似的,準備給周末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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