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訂閱比例足夠,就不會看到這段文字了。黃云帆玩勁舞團,在這方面更是邪乎,就覺得這群人特別有個(性xing),各種帥。黃云帆的扣扣空間各種閃圖,打開之后眼睛直疼,他的號更是尊敬的扣扣會員以及一排亮晶晶的鉆。
在勁舞團里,黃云帆給自己的人物設定是一個帥哥的形象,高貴冷艷,算是一位尊貴的殺馬特貴族。前幾天他還在念叨,自己加入了某某家族,現在成了骨干成員。
最近黃云帆已經不滿意杜敬之之前的相片了,雖然帥,但是太小清新了,不夠拉風。于是特意給杜敬之買了一個電發棒,想讓他把頭發拉直了,一根根立起來之后,拍幾張照片給黃云帆。
“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冒充我呢?”杜敬之拿著電發棒,心里一陣糾結,這都是什么事啊?
“沒冒充,但是吧……”
杜敬之也聽出了話語里的轉折,立即追問:“說實話不殺。”
“他們問頭像是不是我,我沒否認。”
杜敬之直接抬腳踢了出去,黃云帆肥胖的(身shēn)體穩穩的,顫都沒顫,趕緊湊過來抱大腿:“杜哥,杜哥,你是我親哥哥,我在游戲里真牛((逼bi)bi),而且有小姑娘給我買時裝,還給我充電話費。”
“滾犢子,你這是在冒充我騙錢!”
“這怎么能說是騙錢呢,我沒((逼bi)bi)他們,都是你(情qing)我愿的事(情qing)。”
“你用你那張臉的照片發過去試試呢?”
黃云帆的表(情qing)有一瞬間的抽搐,似乎是說到了他最敏感的地方,整個人的表(情qing)都有著掩飾不住的尷尬。
杜敬之也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他說話沒過腦,說出來的話會不會傷人,他也沒仔細想。看到黃云帆的樣子,忍不住清咳了一聲。
每個人都有自心的敏感地帶,杜敬之也會自卑,被家庭刺激,對自己沒有自信。那么黃云帆也自卑,因為容貌,越是自卑,越是在意。
黃云帆會經常照鏡子,會臭美,就是因為在意自己的外表。而且,他喜歡買各種名牌商品,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表現。喜歡買名牌的人會自卑,他們希望買了這些東西后,能得到其他人的認可。
也因為自卑,才會想要得到其他人的夸贊,黃云帆虛榮心作祟,于是開始下意識地冒充杜敬之。
“杜哥,我……回去之后跟他們解釋清楚。”黃云帆說了一句,((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嘴唇,然后表示,“我不可能冒充你做壞事,也就是……想占點便宜。你也知道,長得好的人,就是他媽的跟開了一個人生的外掛似的。”
杜敬之也沒多說,只是點到為止,讓黃云帆好自為之。
他自己都不否認,長得好看會得到眾人的善意。就像杜衛家,都渣成那樣了,杜媽媽都沒特別恨他,有的時候,還會自我檢討。如果杜衛家沒有那張臉,估計杜媽媽早就離婚了,或者兩個人根本就不會走到一起。
他把手里的電發棒丟給了黃云帆,結果黃云帆又給了他:“給你吧,你沒事的時候整理下頭發什么的,我頭發貼頭皮,留著也沒什么用。”
“我一般也用不著啊。”
“扯吧你就,動不動頭發就毛毛躁躁地來了,我記得你高一的時候還禿頂呢,怎么頭發長得這么快?”
黃云帆剛說完,周蘭玥就幽幽地回過頭,說了一句:“這叫呆毛。”說完就扭回頭去了。
杜敬之跟黃云帆對視了一眼,眼神里都是“這姑娘有病吧”的眼神。
周蘭玥漂亮是漂亮,聲音也好聽,就腦子不太正常的樣子,多半是廢了,兩個人都有點心疼追她的那些男生。
這也使得原本氣氛尷尬的兩個人,又一齊笑了起來。黃云帆收拾了一下包,就等著一聲令下,他就抱著書包沖刺出去。
杜敬之也就把電發棒放回了書包里,沒再矯(情qing)。
回到家里,杜敬之畫了一會素描。告一段落的時候,他忍不住伸了一個懶腰,轉一轉脖子,竟然能聽到“嘎嘣”的聲音,覺得自己真是未老先衰了。
長嘆了一口氣,他站起(身shēn)來活動(身shēn)體,然后就看到了書包里,露出一個角的電發棒。
在那一瞬間,他有點心癢癢,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手((賤jiàn)jiàn)一下……
他每天早上都洗頭,所以頭一天頭發是什么樣都無所謂,他看著電發棒有點躍躍(欲yu)試,于是拿起電發棒去了洗手間,對著鏡子熨頭發。
他沒用過這玩意,有點手生,反正就是盡可能地往立著熨,時間短了,頭發不立,長了吧,還有一股子胡巴味。最要命的是手臂老這么舉著,還(挺ting)累人的。
熨一會頭發,休息一會,他看著突然變大一圈的頭,不明白自己干什么要弄這個。
弄了二十多分鐘才算完事,他來回看了看自己,又蹦了幾下,飄((蕩dàng)dàng)的頭發,讓他想到了“花枝亂顫”這個成語,就覺得自己特別搞笑。
回到房間,他打開臺燈,俯(身shēn)看桌面上小鏡子里的自己,結果沒看幾眼,就有人破窗而入,嚇了他一跳。
杜敬之跟突然爬窗戶進來的周末對視了一眼,剎那間,氣氛變得有些微妙,空氣里都流動著詭譎的味道。
他震驚于周末居然這么沒規矩地破窗而入,連門都不敲了,這窗戶成便捷通道了?
周末則是盯著他的頭發,看了好一會,表(情qing)變了幾變,最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個(屁pi),你最近窗戶爬得(挺ting)順手啊,上次爬進來之后就爬(床chuáng),最起碼還給我了個提前示警,這回就直接這么進來了?”他掐著腰,十分不爽地問了出來。
“不是……老遠看到你頭發這樣,還當你觸電了,嚇得我趕緊過來了,我家那邊一盆花都被我碰倒了。”
“觸……觸個(屁pi)!”他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自己都覺得這個發型怪怪的。
本以為在家里偷偷弄,就沒人看到了,明天洗了就行了,現在……這就很尷尬了。
周末也覺得自己很尷尬,進去吧,老走窗戶還有點別扭。退回去吧,這都一腳跨進來了,再回去更別扭。
然后周末就看著他笑了,指了指他的頭發:“你這個發型不好看,本來就皮膚白,臉還小,頭發還是棕色的,這么一個發型,看起來就像剝了一半皮的紅毛丹。”
他有點面子上過不去,干咳了一聲,抬手就要打人的樣子:“你這是想打架吧。”
“不打不打,我膽小打不過,而且我舍不得跟你動手,你揍我跟打沙袋似的,沒意思。”
他也沒打算真打人,就是現在太丟人了,尤其是紅毛丹……
紅你妹!
他一想就更生氣了,想要收拾周末一下,抬手戳了一下周末的腋下。周末正往書桌下跳呢,被弄了這么一下,腳下一滑,直接摔了下去。
他趕緊去扶,然后抱著周末就后仰了過去,連房間里的畫架都碰倒了,發出一系列的巨響。他被周末壓得夠嗆,疼得齜牙咧嘴的,正要開罵,周末就雙手支撐著(身shēn)體,匍匐在他(身shēn)上緊張地看著他,問:“小鏡子,你沒事吧?”
“你要再重點,七天后就是我的頭七。”
周末沒起(身shēn),用一只手去摸他的后腦勺,怕他摔壞了。在周末扶起他后腦勺的時候,周末還在看他的(身shēn)上,他的臉幾乎埋進周末的懷里。
就在他要不好意思的時候,周末又笑了:“你這個頭發是真扎人啊……”
“滾蛋!”他立即把周末推開了,站起(身shēn)揉了揉胳膊,剛才跌倒,下意識用手臂支撐一下,摔得夠嗆。
周末跟過來看,一邊幫他揉,一邊樂,還補充了一句:“紅毛丹牌河豚,唉喲我的小鏡子,你怎么總是給我驚喜。”
“你喜歡我天天熨給你看。”
“別別別,看了都軟了。”
周末是一邊笑一邊說的,他沒太聽清,于是問:“什么玩意?”
周末立刻嚴肅起來,回答:“總熨頭發對你頭發不好,你頭發本來就軟。”
他疑惑地盯著周末看了半天,周末則是一直表現出正直的模樣,他才擺了擺手:“去,把我房間收拾了。”
周末立即開始收拾他的房間,他揉著胳膊到桌子前照鏡子,鏡子里看到周末的模樣,似乎是松了一口氣,劫后余生似的。
他又回頭看了周末一眼,正認認真真地收拾東西呢,沒什么特別的表現。
看到他這個發型都軟了?難不成平時看到他還能硬?
不過,周末小天使不會這么不良吧?周末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啊……
再說,哪個正經老爺們能看到另外一個老爺們硬的啊?
兩個人收拾完房間,周末坐在房間里沒走,似乎是想跟他聊聊天,一副反正來都來了的模樣。他也就沒趕人,坐在了畫架前,拿著鉛筆繼續畫畫。
“謝西揚又找你麻煩了嗎?”他問周末。
“沒有,高主任找他談話了,應該能收斂幾天,你收拾他的事,也不了了之了。”周末靠著椅子背,偷偷拿出手機來,在椅背的掩護下,給杜敬之照了一張相,然后趕緊收起了手機。
“我聽說,黃云帆那廝是拿著棒子打你的?”
“嗯,他這個人,空有力氣沒有技術,還沒有速度,體力也不行。最開始一直沒打到我,我就勸他放棄,別白費力氣,這話可能刺激到他了,拿起棒子胡亂揮舞,還真打中我幾下,說真的,還真疼。”
“打著你了?”
周末沒回答,只是扯起自己的衣服,給他看自己的后背。
他第一眼注意的,居然是周末流暢的肌理,緊致的皮膚,色|(情qing)的(身shēn)材,然后就是周末后背有一塊巨大的青紫,立即站起(身shēn)來,用手觸碰了一下他后背的傷口。
他的指尖有點涼,碰觸到周末的(身shēn)體,就好像帶來了一股子電流,讓他下意識躲開了。他還當自己碰疼周末了,不由得罵:“這個胖子有病吧,這么虎。”
周末沒回頭,只是說:“砸中我這一下的時候,黃云帆好像也懵了,看著我嚇傻了,過來扶了我一下。”
“平時黃胖子打人沒含糊過,你這么被打不還手,估計他也覺得自己不對勁了。”
“我倒是沒生氣,他也是為了維護你,我……”
周末的話語一頓,因為他感覺到,杜敬之的手在順著他的背脊,輕輕撫摸著。
杜媽媽第二天就請了假,說什么也要跟杜衛家去離婚,杜衛家干脆鬧起失蹤來,公司都沒去。在晚上回家之后,就開始給杜媽媽道歉,甚至還下跪,痛哭流涕,自我懺悔。
杜媽媽態度堅決,就是要離婚。
杜敬之都沒眼看了,不由得有點生氣,他在二樓憋著尿呢,現在下去合適不合適?杜衛家不能回屋里跪嗎?
思考了一會,他還是下了樓,特意從杜衛家面前走過去了,能給杜衛家添堵,他都不在意會不會折壽了。上完廁所出來,就看到杜衛家不跪了,卻還在道歉,看到他之后還說了一句:“小兔崽子你過來,趕緊過來勸勸你媽。”
杜衛家永遠不知道,如果他先哄好了杜敬之,杜敬之跟著一塊哄杜媽媽,說不定還會有用。但是現在……
杜敬之撇了撇嘴,沒搭理。
周末,杜媽媽跟杜敬之一塊去的畫室,給杜敬之預定了集訓班的位置,理所當然地享受了前幾名的優惠。交完錢,杜媽媽還有心(情qing)跟他感嘆:“媽媽手里就剩500塊錢了,距離我下次開工資還有十天,你最近節省點。”
“嗯,成。”
“幸好你得了獎,拿回來1500塊錢,不然我們連這500塊錢都沒有。”
“嘿嘿,還是周末幫忙找到的,我給他,他不要。”
杜媽媽應了一聲,沉默了半晌,才突然說了一句:“周末這孩子(挺ting)好。”
“你兒子也不錯。”
“嗯,我兒子更好。”
杜敬之覺得杜媽媽是真的變得開朗多了,整個人都比之前積極樂觀多了,脾氣也好了。
出了畫室,杜敬之到處找了一圈,沒看到周末,不由得一愣。
周末一般是在周六這天補習理科,周(日ri)上午補習英語,下午去練會跆拳道,就算這樣,周家還想著,給周末找一個家教,晚上教他呢,最后被周末拒絕了。
今天周末沒來,他也省了錢不用請客了,晃晃悠悠地回了家。
星期一。
上了早自習,劉天樂跟黃云帆都沒來,他不由得有點納悶,一個沒來也就罷了,兩個都沒來算怎么回事?
等到下了第一節課都沒來,他就開始疑惑了,到處打聽了一圈,都沒問出來。他開始給劉天樂跟黃云帆發短信問(情qing)況。
結果剛發完短信,劉天樂就來了,模樣垂頭喪氣的。
“怎么回事啊你們倆!”杜敬之趕緊問。
“別提了。”劉天樂坐下之后,就長嘆一口氣,“周(日ri)那天去網吧玩游戲,被高主任帶著學生會那幾個抓了個正著。我當場被抓住了,黃胖子從后門溜,結果碰上1班那個學生會主席堵門呢,倆人打起來了。”
“啥?黃云帆被揍得夠嗆?”杜敬之知道周末會跆拳道,所以怕周末把黃云帆揍慘了。黃云帆雖然塊頭大,但是就是野路子,哪里打得過故意練過的?
“哪啊,那種書呆子能打得過黃胖子?被黃胖子揍得夠嗆,最后被高主任按住了才停手。也因為黃胖子把那個大長腿給揍了,學校非要給黃胖子大處分,好像還要開除,現在黃胖子家長都來了,正處理呢。”
杜敬之有點蒙。
周末被黃胖子揍了?黃胖子用體力壓制,還是周末沒有實戰經驗,真動手了,其實沒多厲害?
他腦袋一陣迷糊,趕緊追問:“咋回事?你說清楚,學校怎么能閑到去網吧抓你們?”
劉天樂一聽就有點生氣:“黃胖子玩勁舞團,開yy跟人家罵起來了,在網吧里叫喚自己是3中的!然后,不知道被誰給舉報了,高主任就帶著人來了。”
“那你問沒問黃胖子是怎么回事?周末訓他了,然后他怒了打人?”
周末確實喜歡說教,就跟杜敬之慈祥的老父親似的,杜敬之喜歡周末能忍,黃云帆不是那種能忍的人。
“不知道,黃胖子打了人,直接被通知了家長才被領走,他爸什么樣你不是不知道,賊狠,手機估計被沒收了,我打電話直接關機。今天來了之后,就在辦公室里了,我都沒跟他照面。”
“那你什么(情qing)況啊?”
“沒啥事,被黃胖子這么一鬧,都忽略我了,應該是寫份檢討書就行了。”
杜敬之還想追問,可惜上課后,他們就不能聊天了。他想發短信給周末,問問是怎么回事,突然想起周末的手機幾乎是擺設,放在口袋里當手表用的,上學的時候靜音無振動,能接到電話基本靠緣分。
現在已經上課了,估計正認真聽課呢。
杜敬之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他確實覺得,周末有點針對黃云帆似的,兩個人見面會打架,周末肯定不是第一個動手的那個。但是周末只要說話帶刺,或者有什么舉動激怒了黃云帆,黃云帆就有可能動手。
他有點怕這兩個人有矛盾,畢竟他們兩個人,都是他的好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