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什么問題?”
江殘雪俏臉一愣:“關吉它盒子什么事?”
沈天媚看著流血的江殘雪笑道:“葉天龍說,你開槍狙擊了我們,而天臺和大樓沒找到狙擊槍。”
“證明你是從天臺帶走了狙擊槍,而你不可能扛著槍撤離,一定是拆成零件用盒子或者袋子帶走。”
“事實上,葉天龍沖到金貓大廈,你從天臺下到廣場時,手里也有吉他盒子。”
沈天媚聲音很是溫柔:“他一路追擊你,也先后三次瞥到你手里拿著它。”
沈天媚說話期間,江殘雪摸出一包粉末按住了傷口。
傷口劇痛,還帶著一抹火辣,讓她心臟跳動也變得劇烈,她感覺傷口有些詭異,可又沒有中毒跡象。
江殘雪認為自己過于緊張,是麻衣盯著壓力導致,所以迅速散去多余念頭,有意無意拖延著時間:
“我確實提著吉它盒子,可那又怎么樣呢?”
江殘雪掃視一動不動的麻衣一眼:“跟我是不是死了有什么關系?”
沈天媚聞綻放一抹笑意,隨后一臉柔和看著她:“你手里有吉它盒子,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可是葉天龍最終打死黑衣女子,汽車爆炸后,現場卻沒有見到吉它盒子或碎片。”
“這說明,吉它盒子是途中離場。”
沈天媚把葉天龍的推測說了出來:“離場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被你丟掉,二是被人帶離。”
“丟掉可能性不大,那是跟隨你多年的愛槍,你舍不得丟掉的,真要丟掉,在天臺時就扔掉了。”
“不過天龍還是讓人找了那一片,詳細問了附近的商家和流浪漢,甚至調看了幾個沒壞的攝像頭。”
“結果都沒發現吉它盒子,也不見有流浪漢藏起它。”
沈天媚的笑容越發嬌柔起來:“所以,吉它盒子途中離場,只能是被人帶走了。”
江殘雪眼皮一跳:“被人帶走也可能是我手下帶走。”
“你為了逃命已經犧牲很多手下了,說明你不是一個在意手下生死的人。”
沈天媚一點一點給江殘雪解惑:“你還有人手的話,也只會讓她阻擋葉天龍,而不是帶槍離開。”
“畢竟那種情況,一個手下,一支槍比不上你的命。”
江殘雪臉色清冷,沒有出聲,間接承認了她殘酷無情的作風。
“帶走槍盒的人是你,也就說明黑衣女人不是江殘雪,天龍推測黑衣女子是你的替身。”
沈天媚露出一個小酒窩:“這很可能是你每次任務準備的后路,遇見棘手敵人時金蟬脫殼。”
江殘雪沒有辯駁,這確實是她撤離的后備方案,她曾經也使用過很多次,每一次都能讓她順利脫身。
至于一個個死去的替身,她從來不會放在心上。
“替身引走葉天龍追殺,讓你可以從容撤離,接著尸體和汽車爆炸,讓葉天龍認為你已經炸死。”
沈天媚打擊著江殘雪的信心:“金蟬脫殼的方案很不錯,只是你不該帶走吉它盒子。”
沈天媚說完之后,江殘雪沒有出聲,只是沉默,最后冷酷的臉上劃過一抹苦笑:
“想不到,吉它盒子成了我的破綻,也成了我今晚的事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