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認識我?”
見到白紗女子語氣蘊含一絲驚喜,葉天龍止不住一愣,他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女人。
白紗女子沒有回應,只是盯著葉天龍追問:“你怎么叫葉天龍呢?誰給你取的名字叫葉天龍?”
“這……”
這問題實在有點幼稚,葉天龍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自己也不知為什么叫葉天龍,只是記事起就這樣被人叫,至于誰取的名字,葉天龍更不可能知道。
白紗女子繼續追問一句:“這名字是你家人取的嗎?”
“夫人,老實說,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的問題。”
葉天龍感覺這女人好像不太正常,不然為什么揪著自己名字探究,只是感激她喝止雪蛇就耐心回應:
“我是一個孤兒,從我記事起,別人就叫我葉天龍,我覺得這名字也不錯,于是一直用到現在。”
“至于為什么叫葉天龍,還有誰給我取的,我真不知道。”
葉天龍十分坦誠:“我甚至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姓葉。”
“你不知道誰取的名字……你是孤兒……”
白紗女子神情格外復雜,既有一點失望,但又蘊含一抹熾熱:“你真的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嗎?”
葉天龍微微一愣,隨后嘆息一聲:“我也想有親人,或許也真有親人,但應該不會有重聚機會。”
“從我六歲記事起到現在,整整十八年了,即使有血親,他們也早當我死了,忘記我了。”
他眼里有著一抹哀傷:“而我對他們又一無所知,所以有沒有親人都難相聚了。”
“有些人會忘記,但有些人永遠不會忘記。”
白紗女子喃喃自語:“因為那是心頭的一塊肉,即使死了,心里也一輩子記著。”
葉天龍微微張大嘴巴,他能夠感受到白紗女子語中的心痛,還有飽經滄桑的悲涼,讓人憐惜。
難道這女人心里記著的那個人也叫葉天龍?
他神情猶豫著出聲:“夫人,是不是我這名字,讓你想起了傷心事?”
他心里還作出一個判斷,雖然女人戴面紗看不清面目,身材也曼妙,可那份滄桑昭示至少大他一輩。
“過去了。”
聽到葉天龍的話,白紗女子回過神來,目光落在葉天龍臉上:“一些往事不提也罷。”
或許是葉天龍三個字的緣故,白紗女子聲音多了一點溫度:“你剛才說,你是進來找透心果的?”
葉天龍輕輕點頭:“沒錯,我是來找透心果的。”
他還迅速跟凌嘉欣他們撇清:“我跟外面那批人不是一路的。”
“這點我知道,不然你也進不來這里了,我也不會喝止雪蛇攻擊你了。”
白紗女子重新低頭洗著手里的素果,動作很是輕柔,很是優雅,流淌著大家閨秀的氣質:
“能否跟我說一說,你手上戴著的冰珠哪里來的?”
葉天龍咳嗽一聲,沒有半點隱瞞:“是白頭翁給我的,他用你給他的樹枝,打造成一串靜心珠子。”
“我來這里也是他告訴我路線的,不過希望你不要怪他。”
“因為我是一個病人,他是一個醫者,我身體緣故要透心果治療,他不忍我死掉,所以給我指路。”
他把責任攬了過來:“如果夫人惱怒他出賣了你,可以揍我一頓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