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講究感官刺激。“
什么事?說吧。”
王所噴出一口白煙,說道。
“我來要債的。”楊
青霜簡意賅地說道。王
為一愣,詫異地說道:“要債?要什么債?我沒欠你什么吧?”“
欠了。”
楊青霜干巴巴的,越來越有白大隊的風范了,一個字不肯多說。王
所不由得搔了搔頭。王
二哥覺得自己沒救了,幾十歲的人,連這個搔頭的毛病都改不掉,還真把自己當小孩呢?
但這種習慣性的動作最難改,一不留神,手就搔到了腦袋上。
“我怎么不記得我欠你?”
楊青霜嘴角微微往下一撇,顯然很鄙視王所。
“我就問你,你欠徐錦龍人情,請他喝了頓酒。欠我的人情打算怎么辦?我又沒招你沒惹你,你無緣無故的把我打一頓,掐著我脖子,掰斷我胳膊,這都不算事,是吧?”
楊青霜冷冷地反問道。這
番話一說,王為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是這個理啊。沒
錯,楊青霜是扒手,是小偷,是公安機關打擊的對象,可王為找到她的時候,她并沒有犯事,規規矩矩坐在公交車上,是他王所過去招惹人家,還把人姑娘擰脫了環。至于把楊青霜緊緊摟在懷里,掐住她脖子,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讓人吐出八枚刀片,王所倒不覺得有什么過分。楊
小刀楊小刀,本來就渾身上下都是小刀子,不把她捋干凈,王所還真不敢掉以輕心。
那種薄薄的小刀片,看上去一點不起眼,真要是被她在脖頸上劃一刀,說不定英明神武的王所當場就交代了。
胳膊擰脫環,是有點不好意思。
往重了說,王所這是不懂得憐香惜玉,是辣手摧花。“
那你讓我怎么辦?也請你喝頓酒?”楊
青霜就撇了撇嘴,有點不屑。
“我又不是徐錦龍。”
這種人,太沒情趣了,年紀輕輕的,心態怎么像個大叔?
王為記起來,在風華大酒店,徐錦龍和羅寶的酒量都不錯,他們三個人喝得很嗨,楊青霜更多時候,卻是做旁觀者,沒怎么喝酒。
不知道她是酒量窄,還是不喜歡喝。總
之她對酒不那么感興趣就是了。“
那你想怎樣?”王
為警惕起來。女
孩都難纏,一不小心就會著了她們的道。
這是王所在另一個時空四十年單身換來的經驗教訓。楊
青霜又撇撇嘴,嘴角神情益發的不屑,帶著點譏諷說道:“瞧你緊張的,不想請算了,無所謂。心不誠,請客都沒意思。”王
為一擺手,說道:“哎,別跟我談心誠不心誠的問題,不牽扯這個,我就是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說吧,想要怎樣?”“
那陪我逛街吧。”
楊青霜的要求又一次出人意料。
“就好像你陪你女朋友那樣,陪我逛一個下午街,隨便給我買點小零碎,咱們就算兩清了。”其
實王為陪唐依依逛街的時候,可不是隨便買點小零碎,是看到什么就沒什么,一路掃貨,幾乎從來不問價錢,那個豪氣,真能把人鎮住。不
過楊青霜很有自知之明。
自己和王為又不是什么關系,人家憑什么要給你掃貨?
能陪著逛個街,再給買點小東小西,就算很講義氣了。
“行!”
王所也是個爽快人,想都不想,一口就應下來。既
然要還人情,那就大氣點,別斤斤計較。當
下王所給張方打了個招呼,讓他照看點家里,就和楊青霜一前一后出了派出所,跨上了張方那臺白色的幸福牌摩托車。
楊青霜也不扭捏,直接坐在了他后邊。王
所一直都在說,要自己買臺車,不占張方便宜了,也不占公家便宜,結果嘴里說得漂亮,就不見他行動,每天還是霸占著張方的幸福摩托,讓人張副隊長經常走路上下班。
幸福摩托車屁股后冒著黑煙,“突突”地開出了派出所,刑警隊辦公室頓時就炸了窩。
“這是怎么回事?”“
這女的又是誰?老大的女朋友?”“
啊,老大的女朋友不是唐威的女兒嗎?”“
胡說八道,唐威的女兒還是學生妹子,老大怎么可能那么禽獸?”“
嘿嘿,那很難說,你以為老大不是禽獸嗎?”
“哎哎,你們知道嗎,聽說老大在追白大隊……”有
人就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
喧鬧的辦公室一下子又變得安靜下來,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有點難以置信。白
大隊!
竟然有人敢追白大隊!老
大這是要逆天啊……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