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有飛上云端的滋味。
唐嫵信了,于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可喝到最后,她別說是飛上云端了,就是連一點困倦的感覺都沒有。
她以為是顧九娘騙她,便拿著三壇子桃花釀去找她理論。
誰知顧九娘不僅不認,還笑的花枝亂顫地對她道,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小酒鬼。
到如今往事如風般逝去,今日她再喝這桃花釀,竟也不覺得苦辣了。
唐嫵眉眼如絲地倚著門框,嬌聲道:“嫵兒都困的抬不起眼皮了,可還是眼巴巴的盼著殿下能來。”
郢王挑眉不答,瞧著她雙頰上的紅暈,有些氣不打一出來,他傾身上前捏了一把她的嫩肉道:“怎么還吃上酒了?”
唐嫵將他拉到桌邊,提起一壇桃花釀倒滿,也遞給了他一碗。
她騎坐在他身上,裝模作樣地解釋道,“妾身想著今日殿下吹了風,便準備了一些酒,想為殿下驅驅寒。”
她這解釋倒也算是有心,郢王用鼻子哼了一聲,就也沒再說她。
可他剛要伸手接過,就見她壞心眼兒地又把碗平行著移到了遠處。
“殿下接對了嫵兒出的詩詞,才能喝這酒。”
這話惹的郢王不禁一愣,她給他唱過曲,也給他跳過舞,倒是從未聽她做過什么詩詞。
他實在是好奇,就她這張小嘴,到底能背出誰的詞,他較有興致地挑了一下眉,示意她繼續便是。
她笑著朝他靠攏,然后稍稍俯身道:“敢問殿下,昔為娼家女,今為蕩子婦,蕩子行不歸的下一句是什么?”
郢王眼角的笑意加深,他就知道,她這小嘴巴里吐不什么好詞,說什么接詩詞,還不是拐彎抹角地罵他是蕩子,嫌棄他回來晚嗎?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多做解釋,下一刻便從胸前掏出了一摞今日新買回來的帕子,然后放到她手上道:“空床難獨守,對嗎?”
郢王的薄唇好看的很,哪怕吐字的語氣依舊沉沉,但仍是帶了一絲蠱惑人心的味道。
不得不說,這全天下的女人得了禮物的樣子都是一樣的,臉上都會不由自主地漾起明媚真摯的笑意。
等她喜滋滋地瞧完了這些五顏六色的帕子,郢王又遞給了她一摞銀票。
他知道她每月的分例是有限的,也知道她進府時外面的老鴇是不會給她什么陪嫁的。
她又愛美,明明妝奩里就那么兩三個釵子,她也一定要每天換著戴。
這些他都看在眼里。
更何況,只要是高門府邸,就會有各式各樣的下人,記得前幾日他來喜桐院時,還隱約聽著了兩句抱怨。
一個女使說:“在喜桐院里當差,也就是表面風光,唐姨娘雖得寵,可咱們卻從來得不著什么賞賜。”
一個婆子附和道:“是呀,哪里像皎月堂的女使們,除了能得月例,平時還有各種賞賜,要知道王妃隨便賞賜個什么,都夠吃一年的嘍。”
郢王思來想去,便覺得還是送銀票更好,這樣她除了能買些喜歡的物件,還能逢年過節打點打點下人。
唐嫵雙手捧著這一厚摞得銀票,眼睛放射著點點星光,“殿下,這個錢,嫵兒不用再和王妃稟告。”
聞,郢王俊美幽深的眼眸,又再度漾起笑意,:“嗯,用完了再朝我要。”
這下唐嫵便更高興了,她上前親了他的臉頰一口,“早知道幫殿下一個忙,能得這么多好處,嫵兒就幫殿下把這院子里的人通通氣跑好了。”
這時郢王放在她臀下手掌不禁微微用力,“你膽子倒是越發大了。”
唐嫵笑著哼哈了兩聲,有些怕,就擰了擰腰想從他身上退下去。
見她要走,他卻一把拽過了她的身子,笑容一收,挑起她的下巴道:“怎么?本王的寒也不用驅了,詞也白接了,是嗎?”
他的尾音上揚,唐嫵聽出了一絲威脅的意味,于是立馬改口道:“怎么會呢?”
接著,唐嫵連忙拿過桌上那碗桃花釀端到他面前來,討好的道:“殿下請用。”
郢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然后開口道:“就只是這樣嗎?”
唐嫵遲疑了片刻,她還是沒領會他的意思。
片刻之間,郢王拽過了她的小手,有些用力地搓著她小拇指,嗓音暗啞道:“那日,你便是用的這跟手指勾的我。”
提起那日,唐嫵的臉瞬間漲了個通紅。
那日是她第一次出閣的日子,她都做了什么,她自然是一清二楚。
郢王難得看到她臉上真實的嬌羞,不禁悶笑出聲。他的大掌由下向上,最終停在了一處凹凸分明的骨骼上,輕輕的摩挲了起來。
“嫵兒,再倒一次。”
他的凝視著她的眼睛,語氣極為柔和,像是誘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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