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了。”
“哇,不會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來看你的‘女朋友’吧。”
傅時寒頓了頓,“嗯”了聲:“是,我來看她。”
他咬重了那一個“她”字,顯得意味深長。
林初語興奮地對霍煙耳語:“哇,傅時寒學長坐在我們后排哎,好緊張好緊張!”
“我聽到了,你小聲點。”
“霍煙,你能不能坐好,別擱這兒葛優癱,男神就在我們后面吶!你這也太丟臉了。”
“霍煙,我跟你說話呢,你別裝聾作啞好不好。”
霍煙捂著臉,壓低聲音:“求求你高抬貴手,別叫我的名字,還叫得這么大聲。”
“霍煙,為什么我不能叫你霍煙啊,對了,你別癱著,真的,不開玩笑,霍煙,你這樣很丟我的臉。”
霍煙嘆了一口氣,終于還是鼓起勇氣挪了上來,不再躲避他。
應該是看到了吧,就算沒看到,林初語這一口一個“霍煙”叫得半場都聽見了。
他應該...也聽見了。
但是他沒有任何反應,霍煙一顆狂跳的小心臟漸漸也平靜下來。
迎新晚會的節目開始了,開場是一串勁歌熱舞的表演,將氣氛推向**。
晚會上,唱歌和跳舞的節目交叉出場,精彩紛呈。
不愧是藝術學院主辦的迎新晚會,每位登臺的同學都是多才多藝,觀賞價值很高。
霍煙完全不敢回頭,更不敢看身后的男人,只覺得后背燙燙的。
節目的間隙,林初語捂著肚子對霍煙說:“好餓啊,待會兒出去吃宵夜。”
“呃,我不是很餓。”
“怎么會不餓呢,咱們趕這場比賽,晚飯都沒吃吶。”
霍煙壓低聲音道:“待會兒表演結束,食堂都關門了。”
“后門小吃街,擼串兒去!”
霍煙糾結了很久,終于還是答應了:“好吧。”
雖然有點勉強,但她不想掃林初語的興。
零花錢不多,所以霍煙很少去外面吃飯,一般就吃食堂,每頓十塊錢以內。
雖然她不是特別缺錢,但也盡可能避免不必要的開支,這是她從小養成的節儉習慣。
就在這時候,幕布緩緩拉開,壓軸節目是霍思暖的《天鵝湖》選段。
這一段節選《天鵝湖》第三幕,最經典的黑天鵝奧吉莉婭獨舞,貼身的黑天鵝服勾勒著霍思暖流利修長的腰線,她雙腿輕踮著,一口氣舞出了32個單腿獨立的“揮鞭轉”,舞姿輕盈柔美,又極具力量感。
她那一頭飄逸的長發全部挽在腦后,露出了飽滿的額頭,燈光下,精致的五官分外艷麗。
“真美啊!”
林初語發出歆羨的贊嘆:“我要是能有她一半的顏值,就好了。”
霍煙說:“漂亮的女孩可不僅僅靠顏值,還有氣質。”
自小就有人說她和姐姐長得很像,但是大家都夸姐姐漂亮,很少有人夸霍煙。
因為姐姐會跳舞,很有氣質,霍煙大多數時候都悶不吭聲,總是被人忽略。
“你說的沒錯,霍思暖不僅漂亮,還很有氣質呢。”林初語嘆息道:“算了,不和她比了,她和咱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霍煙望向舞臺上的姐姐。
她那樣閃耀,而與她容貌相似的自己,卻只是一個平凡而普通的女孩。
舞蹈落幕,全場起立鼓掌。霍煙也情不自禁地站起身來為姐姐鼓掌。
在坐下的時候,霍煙沒忍住偷偷回了頭,望向傅時寒。
本以為他也在看姐姐,不曾想回頭剎那,竟撞上了他那雙狹長的冷眸。
他眼角微勾,微微揚起下頜,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好像他一直都在看她似的。
霍煙立刻回過頭來,臉色緋紅,手也在顫抖,嚇得不輕。
林初語低聲說:“你偷看就偷看,但能不能別表現得這么明顯,一點都不矜持,好像幾輩子沒見過帥哥似的,好丟臉噢。”
霍煙聲音顫栗:“不是啊,是他在偷看我。”
林初語瞇起眼睛,很無語:“真幽默,一會兒霍思暖是你姐姐,一會兒傅時寒在偷看你,你以為你是瑪麗蘇小說女主角啊。”
霍煙:......
《天鵝湖》落幕,迎新晚會也完美結束。
林初語拉著霍煙,順著人流往外走,興奮道:“擼串兒去咯!”
霍煙笑道:“慢點走,別摔著了。”
禮堂一共只有兩個出口,同學們陸續出場,難免擁堵。
林初語突然像是發現了什么,低聲對霍煙說:“啊啊啊,傅時寒學長又在我們后面呢,今天真是走大運!”
霍煙微微側眸,果然,傅時寒就在她身后。
兩個人一前一后地走著,時不時還能碰著,她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子冷冽清高的氣場。
距離也...太近了吧。
林初語低聲說:“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們慢慢走,蹭蹭他!”
霍煙:......
剛剛是誰說的矜持!
林初語真的說干就干,手肘推了霍煙一把,霍煙沒穩住重心,猝不及防栽向了身后的傅時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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