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津,軍區大院的少爺,他爹的獨苗,他爺爺的寶貝,何曾被人這樣對待過!
蘇梔是故意用她的尖指甲摳他,現在左臉火辣辣的疼!
生氣自不必說,也沒妄想過和醉鬼講道理,念著對蘇梔愧疚,也就硬生生忍了下來。
在警告兩次“松手”無果后,他直接俯身抱著蘇梔的雙腿,將人扛在肩上。
蘇梔被倒掛,此刻就像待宰的年豬一樣奮力掙扎,抱著宋平津的腰,逮著哪兒就是吭哧一口!
宋平津閉了閉眼,憤怒情緒已然達到頂峰。
要不是在醫院,他非得拿淋浴噴頭給她好好醒醒酒!
“陸熙,”他壓著脾氣,“快回去吧,以后不許陪著她胡鬧!”
“宋醫生!”陸熙也喝了酒,但腦子還算清醒。
“蘇梔沒有胡鬧,她只是恨命運不公,恨自已無能為力。除了喝酒發泄情緒,還能怎樣?”
“你從小眾星捧月,想要的東西唾手可得。可蘇梔不一樣,她要的,連爭取都未必爭取得來。”
“救蘇政嶼,是你醫生的本分,不是對蘇梔的優容。”
陸熙上前一步,“你不可以利用她對你的愛,去寬恕另一個女人。蘇梔無辜,蘇政嶼無辜,蘇家無辜。”
“宋醫生,她已經不寄希望于你來還她這個公道,但求你別從中作梗。”
“如果說,顧璇對蘇政嶼下手只是一個警告,那你的縱容,有一天必將蘇梔推向深淵。”
“你不愛她,大概也不想要了她的命吧!”
蘇梔或許是掙扎累了,或許是大腦缺氧,現下是一動不動,乖乖倒掛在宋平津身上。
聽了陸熙的一番話,宋平津有些失神,大腦空白一片,竟不知道自已在想什么。
陸熙默默收拾好蘇政嶼病床上的零食袋子,經過宋平津的時侯還不忘提醒,“她都這樣了,宋醫生就別趁人之危,找個病房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陸熙走后,宋平津愣了許久。
……
皓月當空,無一顆星星與之相伴,顯得些許寂寥。
陸熙蹲在花壇邊,打開那些零食袋子,將里面的東西都喂給了流浪貓狗。
其中有只卷毛小白狗,很像她小時侯養過的西高地——糯米球兒。
后來她被綁架,團子就被綁匪剃光了毛發,抹脖子放干了血。
陸熙心酸。
時隔多年,她仍沒有勇氣下決心再養一只小狗,甚至,沒有勇氣去摸一摸。
讓她心生忌憚的不是綁架本身帶來的陰影,而是那套災星的說辭。
連狗都瘟,更何況人?
蘇梔是不是因為跟她時間久了,她的弟弟才會出事?
如果她沒聘用蘇梔當助理,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陸熙又開始心悸手抖了。
情急之下,她撥通了崔煦白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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