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日期定在兩天后。
許愿真心激動,早早收拾好了行李。
其實,各大醫院派出去參加研討會的醫務人員名單,是一個月前定好的。
秦時昱突然向主任索要名額,必然就要有相應的人被頂,失去這次機會。
主任非常看重秦時昱,基本上有求必應。
因此,當通事姜黎被通知取消參加研討會資格的時侯,直接趴在桌子上崩潰大哭。
她的導師孫晴倒是樂得自在。
自已的奶娃娃正在認母期,本來還犯愁這兩天一夜的研討會開下來,孩子非得哭上火。
沒成想秦時昱來得及時,真真解了她燃眉之急。
她表面惋惜,勸姜黎“以后還有機會,不至于”;實則心里早就樂開了花,請全科室喝奶茶的時侯,故意給秦時昱多買了一杯。
姜黎既生氣又不服氣,自然而然把矛頭對準許愿。
除了懷疑她利用跟秦時昱的關系、頂替了自已此次去參加研討會的機會之外,許愿實在美得人神共憤。
別人只說她青春、清純,只有姜黎覺得她狐媚又禍水。
于是搜羅了三個統一戰線的人,將許愿堵在了學習室。
這里沒有監控,方便她們想要讓什么都行。
房門上鎖的那刻,許愿抬起頭來。
她皮膚白皙,杏眼靈動,隨意捆綁的丸子頭,連凌亂的發絲都恰到好處。
不施粉黛,也未佩戴首飾,一件普通的白大褂被她穿得高級。
只是許愿不明白,為什么姜黎每次見她都要處處針對,還狠狠瞪著眼珠子。
弄得她總想勸姜黎去掛個消化內科的號,看看是否有甲亢。
“姜老師…”許愿一向惹不起就跑的,這次也不例外。
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謙卑恭敬,“您要用學習室,我就不打擾了。”
當她捧著東西經過姜黎的好友杜娟時,杜鵑伸腳一絆…
許愿向前倒去,懷里的書本、筆袋、筆記本揚了一地。
“哎呀抱歉,我沒看見。”杜娟順便擰開保溫杯蓋,將里面滾燙的開水澆在許愿后背,“你走路怎么這么不小心呢?”
熱水陰濕白大褂,疼痛感亦瞬間蔓延開來。
許愿的臉秒變紅溫,額頭青筋暴起,愣是沒吭一聲。
從來的那天,她就告訴自已:她一個醫專生,是靠時昱哥的關系才進來市三甲醫院實習,凡事能忍則忍,切忌惹事生非…
還有不到兩個月,咬咬牙怎么也堅持了!
她忍痛,拾起地上的書本起身,“確實是我自已不小心,姜老師要是沒什么吩咐,我就先走…”
“我讓你走了嗎?”姜黎翹著二郎腿坐在第一排,語比目光還要惡毒,“你跟秦醫生睡了吧。”
許愿繃著臉,緊抿唇瓣,后背既火辣辣又濡濕。
她有些發顫,與從容不迫的姜黎四目相對。
人心怎么能齷齪到這種程度,惡意揣測重傷。
只是針對她就算了,秦時昱又何辜?
她是軟柿子!
可軟柿子又酸又苦,也不是誰都能吃得進去的。
許愿抬起不卑不亢的眸子看她,“姜老師
,是在跟秦醫生在談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