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恏的確是對蘇恒恨到了極點，最初隕落的湮滅境老祖景月，可是和他血脈關系極近的近親啊。

就說成署，也是景恏麾下難得的猛將，一直以來都隨著景恏的命令沖鋒陷陣的超級好手，現在兩大助手全死在蘇恒手里，能不恨？可是恨又如何？

隔著一層薄薄的透明光盾，他現在和蘇恒實際距離拋開那一層光盾的話，怕不是只有幾百米，有那一層透明光盾在，卻等于在兩個不同世界了。

深吸一口氣，景恏才再次道，“最初的起源殿，恐怕并不是空的，你比刀翼族還發現起源殿？這座巨大的城池就是起源殿的收獲。”

雖然是猜測式問詢，說著說著，景恏的語氣都從疑問變成了肯定式陳述。

說到這里，景恏這位鎮壓聯盟上百年的第一長老，更加痛恨的想死，后悔的想死。

很多事就算沒有證據，你通過現狀去推測也能大致推測出一切過程了，起源殿時隱時現的出入門戶已經存在了一年多，這絕對是啟神殿一戰，更進一步破壞了啟神殿的陣法禁制群，才導致它出現的。

啟神殿一戰后，刀翼族匿藏幾個月，那幾個月時間里，景恏若能偶爾巡查北大陸，也有機會比刀翼族更先發現起源殿，比蘇恒更先發現，然后收繳里面的一切。

當時的他，就能掌握著18級層次同境界最強大的隱匿寶術啊，當時還沒有進入御時禁修煉，他最強只有一種十八級精通級別搏殺寶術？被逗了，以九轉天碑的特性，想的話，隨意把搏殺寶術轉換成隱匿類。

那樣子刀翼族就無法發現他！

九轉天碑的轉換特性，雖然有失敗概率，也是指威力普通的寶術，轉換品質極為強大的寶術時，失敗率高，飛藤術轉換八極戰體，失敗率高，但八極戰體轉換靈幻真虛決，兩者品質差不多，成功率還是很高的。

當時的他，真有機會比蘇恒，比刀翼族更搶先發現啊，可惜錯過就是錯過了。

現在蘇恒不止有這樣防御力無雙的巨大化城池可以用作人族大本營，估計他的實力不正常提升，也和起源殿有關系。

一年多前，蘇恒殺昍叔、昸涏那樣普通的湮滅境，都要先施展命運轉輪去獻祭殺，現在屠殺比時宿、明雋、明督那級別還強大的湮滅境老祖，一天不到就殺了四個！

上一波成署、先蘅、尋等老祖率領的陣容，放在一年前輕松打爆整個刀翼族高層，反而被蘇恒輕松打爆？他們都是御時禁修煉了二十個天淵年左右的。

二十年苦修，提升的實力反而不如蘇恒，這刺激太大了，難道蘇恒搜刮干凈了所有傳承神碑？啟神殿時代，所有族群強者都嘗試過收集傳承神碑，卻全部失敗沒有誰成功。

現在蘇恒實力這么不合理不合邏輯的提升效率，除了有大量穩定的傳承神碑可以使用，還有多少解釋？其他解釋也有，但傳承神碑的可能性明顯更大一些。

誰讓起源殿不止是在啟神殿門戶附近，兩者那無垠太空景象也太相似了。

這一刻景恏的心情復雜到了極限。

隨著他的訴說，蘇恒表情一片平靜，“到了這一步，我人族和你三族，就是生死存亡的對立之戰，要么人族覆滅，要么你們三族崩潰，或者有誰敗退離開天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