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一片從容走下樓,呂文優則是醉倒在酒桌上,這一幕自然也被不遠處,正說笑吃喝中的呂文誠,以及其他幾個公子少爺看到了。
呂文誠直到看著蘇恒消失,才不屑嗤笑一聲,“敗類,沒想到身為我士紳士林一員,還真有和老三一樣的叛逆,認可他那種思想論。”
酒桌上,一個賣相陽光的富家少爺立刻捧著話笑道,“文誠兄,何必為那些叛徒置氣,這種小圈子里的論,他們一輩子又能發展出來幾個同道?全是異想天開罷了。”
另一邊,一個容貌普通但衣著華貴程度僅次于呂文誠的青年也是大笑,“說得對,咱們喝酒,不提那些掃興的事。”
等舉杯碰飲之后,青年才看了呂文優一眼,“文誠兄,那邊三少?”
呂府身為整個歸賢府第一豪門望族,總不能就看著其嫡支的三少爺癱在那里不管吧。
這一刻也不只是這個青年在發問,二樓里一個個跑堂的小二,都在看向這里,等著呂文誠做主。
呂文誠有些牙疼,但還是指示小二道,“你們去把那家伙送回府。”
這家酒樓,是府城最知名的酒肆之一,不是呂家的產業,但呂家在這里也算是半個主人了。
這是呂家一個姻親家族開的產業。
等小二們急忙點頭,去攙扶呂文優時,呂文誠再次嗤笑起來,“說起來,剛才那家伙還算是文優的朋友?什么狗屁的狐朋狗友,醉那么厲害就這樣走了。”
其他幾個公子少爺,自然是配合的一起嘲笑起來。
………………
幾個時辰一晃而過,呂文誠吃過午飯聚餐后,又去衙門里點道,混了一陣子就踩著下班時間點,想要繼續和狐朋狗友們玩樂。
但是他才走出衙門,就有一個身影快速迎了過來,“少爺,大老爺從朝歌派了幾個人回來,說是有大事,要讓三少爺進京面圣。”
“噗~”
呂文誠大驚失色,噴了一口水才忍不住反駁,“開什么玩笑,讓老三進京面圣?你扯呢,他一個狗屁的歸賢府府學,混吃等死的從八品吏員,憑什么去面圣?!”
這一刻,呂文誠的玻璃心都要炸了。
憑什么一個從八品小吏能進京面圣?這不是荒唐么,就算要面圣,也應該是他呂文誠才有這樣的資格吧。
他品級更低,都享受不到任何官員品級的待遇,只是一個中品吏,但,呂家大伯是中書省舍人,左右相之下,整個中書省數得著的高官顯貴。
伴隨著玻璃心的炸裂,家丁雖然有些哭笑,還是再次道,“更加恐怖的消息,陛下退位了,成了太上皇,新皇是太子趙堅,已經登基了。”
“這次三少爺面圣,是被太上皇和新皇欽點的。”
呂文誠不止心態炸裂,還蒙圈的厲害,“你確定?太上皇還不足五十吧,禪位?搞笑么,怎么在大唐那邊老皇帝禪位后,咱們也來這么詭異的禪位?”
如果不是早就有大唐李歸禪位的消息,在大商文武中鋪墊了一些時日,他恐怕都會懷疑,這是大商有兵變逼宮之類的大事了。
太上皇趙煜也不足五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