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是她不愿意面對的。
李逸沒有立刻回答海瑟琳的話,而是拿起桌子上的雪茄,點著,愜意地吸了一口,才道:“其實,當時我看到這一切的時候,我也很震驚。那天,我藏在那片海域,等我的人來接應,結果我發現非洲幫的走私船已經靠近了。這個發現讓我很著急,畢竟,我們是打算伏擊的,打非洲幫的人一個措手不及。哦,很抱歉,在我們中文里,措手不及這個詞是指讓在對方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進行偷襲。當時,我雖然很急,可是我并沒有辦法,我能做的只是等待。結果,我看到了很神奇的一幕。”
“什么?”對于李逸賣關子的行為,海瑟琳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
“一艘武裝直升飛機突然出現在大海之上,然后,武裝直升飛機上的人和那兩艘走私貨船的上的非洲黑鬼交涉了一番,最后發生了沖突,他們互相攻擊!”李逸極為舒坦地吐出一口煙霧,道:“那群非洲幫的黑鬼都是一群蠢豬,他們對一架武裝直升飛機開火,那不是找死么?結果十分簡單,那兩艘貨船被那架武裝直升飛機干掉了!兩顆炮彈直接將那兩艘走私貨船炸成了一堆廢墟。”
聽完李逸的回答,海瑟琳皺起眉頭,試圖想從李逸的臉上發現些什么。可是,她遺憾的發現,面對她的審視,李逸只是愜意地吸著雪茄,臉上找不出一絲緊張。
“這件事發生在什么時候?”海瑟琳收回目光,重新調整了一個坐姿。
聽到海瑟琳這句話,李逸肯定了之前的想法,表情變得愈加輕松:“22號傍晚的時候,具體時間我不清楚。”
“你在那片海域呆了多長時間?”海瑟琳沉聲問。
李逸道:“呆了40多個小時吧。”
“那接下來又發生了什么事情?”海瑟琳有些迫不及待地問。
李逸假裝思索了一番,道:“第二天晚上的時候,那架武裝直升機再次去了那片海域,并且再次和非洲幫的走私貨船發生了沖突。只是和第一天不同的是,那一次,非洲幫的人展開了反擊。結果,武裝直升機的炮彈將非洲幫的走私貨船炸毀了,同時,非洲幫也打下了那架武裝直升機。”
“該死的,那群黑鬼怎么可能打下武裝直升機?他們用的是什么武器?”海瑟琳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李逸嘴里叼著雪茄,攤開雙手,道:“很抱歉,當時天色很黑,而且我又不在船上,自然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只看到了三團火光,僅此而已。”
“你當時是在哪里看到的?”海瑟琳回想了一下李逸之前的回答,沉聲問。
李逸很干脆地答道:“一個海島上。”
話雖然這樣說,可是李逸清楚,那條航線附近的海島不少,而軍隊的船又不能過去,海瑟琳去調查的可能性太低。何況,李逸最后讓那架武裝直升機無人駕駛朝沿著航線飛,鬼知道最后在哪里爆炸。
“李先生,雖然你是契科夫的朋友,但是我不得不警告你,海軍警衛隊的武裝直升機失蹤了,這引起了軍方的強烈不滿。軍方讓我們聯邦調查局調查這件事情。原本,這么重要的事情,我是要把你帶走的。可是,你既然是契科夫的朋友,那么我可以不那樣做。但是,你應該清楚,如果你撒謊,下場會是什么。”海瑟琳試圖威脅李逸。
嘿!表情,語氣,眼神還真像老女人啊,她和老女人到底什么是什么關系呢?我可記得,老女人叫海琳娜的,而且今年應該只有19歲。
望著海瑟琳那副表情,李逸心中暗道一句,卻是一臉無辜道:“美麗的海瑟琳小姐,因為你是契科夫的朋友,所以我毫無保留地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了你,可是你卻……在懷疑我!這讓我很失望。”
李逸那副無辜的表情讓海瑟琳略微有些尷尬,她輕輕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
這時,契科夫一臉鐵青地從隔壁的房間走出,望著海瑟琳沉聲道:“海瑟琳,我的朋友已經告訴了你他所知道的一切,我希望你不要繼續糾纏下去了。該死的,美**方憤怒關你什么事?再說了,美**方的武裝直升機丟失,把怒火撒在你們聯邦調查局身上,這他媽不是胡鬧么?還有你,你雖然是這件事情的負責人,可是你沒有義務一定要查出這件事情,對么?”
“契科夫,我有義務的!”海瑟琳有些委屈地反駁道。
契科夫極為不雅地擦了擦黃色的鼻涕,道:“好吧,就算你有義務。可是,你也可以把李剛才的那番說辭告訴你的上司,對么?你想想,如果你這樣做了,你要省下多少時間和心思?”
說到這里,契科夫的臉色有些陰沉,眸子里流露出了一種叫作悲哀的東西。
望著契科夫那副滿臉怨氣的表情,海瑟琳身子微微一震,隨后起身對契科夫道:“對不起,契科夫,我有我的工作。”
說著,海瑟琳仿佛逃跑一般,直接離開了契科夫的家中,那背影看起來有些憂傷。
而契科夫則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起桌子上的紅酒,揚起脖子狠狠灌了幾口,卻是沒有說話,而是臉色陰沉地吸著雪茄。
看到契科夫這副樣子,李逸并沒有開口問什么,事實上,他已猜到了一些。
“嘿!李,你是不是覺得有些好笑。”契科夫狠狠吸了幾口雪茄,眼睛發紅道:“我契科夫這條淫棍這輩子會相信愛情,更離譜的是,我愛上的女人是一個聯邦調查局的女人!更他媽可笑的是,這個女人居然也愛著我!”
“契科夫……”李逸試圖說些什么。
契科夫擺了擺手,哈哈笑道:“全加州的人都在猜測我的情報是從哪里來的,可是那些白癡做夢也不會明白,我的情報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人給的!”
大笑過后,契科夫的臉色有些發白,他的身子狠狠地顫抖著,他試圖用尼古丁來麻醉心中那份痛,可是效果并不明顯。
李逸明白,契科夫和海瑟琳之間一定有什么故事,可是他并沒有打探他人隱私的習慣,所以很識趣地選擇了沉默。
“李,你覺得海瑟琳她愛我么?”契科夫忽然抬起頭,用一種極為可憐的目光望著李逸,表情既期待又害怕。
望著契科夫那副模樣,李逸輕輕嘆了口氣,然后點了點頭。
“真的?”契科夫顯得有些激動。
李逸再次點頭,雖然他不清楚海瑟琳怎么會愛上契科夫,但他可以肯定,契科夫在海瑟琳心中的地位很特殊,這從他之前與海瑟琳的談話中就可以看得出來。
見李逸再次點頭,契科夫突然笑了,笑得肆無忌憚。
“哈哈……”
一陣大笑過后,契科夫忽然抓起桌子上的酒瓶,狠狠地砸在墻壁上,酒瓶瞬間被砸成粉碎。
“他媽的,這個該死的女人他到底要干什么?”契科夫極為憤怒地吼道。
這一刻,李逸看到,一滴憋屈的淚水從契科夫的眼眶里流了出來。
“契科夫,到底怎么了?”看到這一幕,李逸覺得有必要讓契科夫說出心里話了,畢竟那樣會舒服很多,曾經的劉思琴就是前車之鑒。
契科夫狠狠吸了幾口雪茄后,才道:“李,我想你做夢也沒有想到,我和這個女人是在夜場里認識的。那天晚上,我把她灌醉了,然后得到了她的肉體。”
說到這里,契科夫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副幸福的笑意。
“李,你是知道的,像我這種惡棍在那種場合找女人發生一夜游戲,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雙方第二天都會將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凈,然后各走各的路。”契科夫十分不解道:“可是,那個女人和我在那家旅館里整整呆了一個月。那一個月里,她沒有讓我再碰她,也不讓我走出旅館,否則就要殺我!你是知道的,讓一個男人成天面對一個性感的女人,卻連打手槍都不可以,這是很痛苦的事情。”
“一個月后,她讓我離開了旅館,并且告訴我,如果我將她給我的情報拿出去販賣的話,會賺到錢。我那時候可以說是一個成天混日子的惡棍,能賺錢的事情我當然愿意做。后來,我靠著她給我提供的情報,成了洛杉磯最大的情報頭子。她沒有說過愛我,可是卻時刻關注著我的生活,甚至為了保護我,親自給我挑選保鏢!”契科夫說到這里,臉上的肌肉扭曲在了一起:“從前,我只是一條可憐蟲,一條見到警察就要喊爺爺的可憐蟲。是她給了我這一切!我雖然沒有真正意義上談過戀愛,可是我他媽也看過電影啊!雖然我知道她愛上我這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可我也察覺到不對頭了,所以我問了她,你猜她怎么回答的?”
李逸搖了搖頭,他能猜出當初暗殺契科夫那個黑幫的龍頭是被海瑟琳干掉的,可是卻猜不到海瑟琳會怎么回答契科夫。
見李逸搖頭,契科夫笑了,笑得很自嘲:“她告訴我,她確實愛我,可是卻不能和我在一起。是啊!她的父親是美國議會的議員,她自己又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成員,而我呢?我只是一條可憐蟲而已,我和她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她是公主,而我卻不是王子,我只是一條可憐蟲。”說到這里,契科夫閉上了眼睛:“或許,上帝能夠讓她愛上我,就是對我最大的眷戀吧?”
這一刻,契科夫淚流滿面。看更多誘惑小說請關注微信npxswz各種鄉村都市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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