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過后,子彈準確無誤地打在了那名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的手腕上,劇烈地疼痛讓他被迫丟掉了手中的槍,同時打算逃跑。
因為,他看得出,他要干掉的目標是一個非常棘手的角色。
突如其來的槍響讓機場外那些旅客先是一驚,隨后,那些旅客紛紛尖叫著朝四周逃竄。
那名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對著李逸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閃身躋進人群。
李逸先是將張鐵柱扶倒在地,隨后整個人如同出擊的猛獸一般,目光死死盯著那名身穿黑色風衣男子的同時,腳下帶著一陣風沖了過去。
十秒鐘后,李逸來到了那名身穿風衣男子的身后。
察覺到背后的風聲,那名身穿黑色的風衣男子腳步一頓,一個急停,試圖改變逃跑路線。
然而,就在他急停的同時,李逸的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一記勾拳毫無征兆地揮出!
“砰!”
李逸的拳頭狠狠地砸在男子的胸口上,發出一聲悶響,隨后,男子的身體在空中滑出一道弧線,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男子的嘴角瞬間流出了鮮血,他感到胸口仿佛有一團烈火在燃燒一般,讓他呼吸困難。
看到男子倒地,李逸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而那男子則是掙扎著要朝后退去,可是他一只手的手腕被子彈打中,胸口又挨了李逸一記重拳,沒死不是因為幸運,只是李逸特地留下了他的性命。
李逸來到男子身邊,對準男子兩條腿的漆蓋,狠狠踩了下去。
“喀嚓!”
“喀嚓!”
連續兩聲脆響過后,男子如同一條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堅強的他硬是沒有發出一聲慘叫,而李逸則是冷笑著擰斷了男子的兩條胳膊。
這一刻,男子的額頭上露出了豆大的汗珠,劇烈的疼痛讓他全身被汗水浸透了。
李逸像是拎小雞一般將男子拎起,快步跑向了張鐵柱。
當李逸來到張鐵柱旁邊的時候,張鐵柱的臉色白的嚇人,嘴里不停地吐出鮮血,而胸口早已一片血紅。
子彈打的是心臟,張鐵柱能撐到現在完全是靠過人的身體素質。
“鐵柱。”李逸的聲音低沉,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看到李逸走來,張鐵柱原本蒼白的臉蛋上露出一絲微笑,只是他本身受傷就極重,這一笑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鐵柱,有什么話等你好了再說,我先送你去醫院!”李逸阻止張鐵柱開口的意圖。
“你,將手舉起來,快點!”就在這時,幾名警察趕了過來,幾人手中紛紛拿著手槍,將槍口對準了李逸。
李逸望著幾名警察,松開那名風衣男子,舉起雙手的同時道:“我跟你們走,立刻打電話叫救護車,他中了槍。”
那幾名警察見李逸十分配合,原本緊張的表情放松了許多,其中一人立刻打電話叫救護車,而另外幾人則是呈包圍狀將李逸包圍在了中間。
面對這陣勢,李逸卻是不擔心這些警察,而是擔心張鐵柱堅持不下去了,至于那名風衣男子則已經徹底失去了戰斗力,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那幾名警察似乎也在等救護車和其他同伴走來,在離李逸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望著一臉蒼白的張鐵柱,李逸心急如焚,卻是沒有絲毫辦法,如果他現在身上裝有前世那種緊急救傷藥的話,他有信心留下張鐵柱的性命。
可是,他沒有。
張鐵柱察覺到李逸表情中的擔憂,試圖說些什么。
“鐵柱!”李逸試圖讓張鐵柱閉嘴。
張鐵柱艱難地搖了搖腦袋,這個原本很輕松的動作卻是讓他再次吐出了一口血,臉色也更白了一分,同時緩緩閉上了眼睛。
看到這一幕,李逸立刻沖到了張鐵柱的身前,蹲下,將張鐵柱扶起。
就當李逸以為張鐵柱已經死去的時候,張鐵柱忽然再次睜開了眼睛,他的臉色略微好轉了一些,同時身上似乎有了一些力氣:“逸哥……”
聽到這聲清晰的“逸哥”,李逸的身子不由狠狠一震!
他知道,張鐵柱這是回光返照了。
如果不是一擊致命的話,人在臨死前,通常都會有回光返照這種情況。
這種情況一旦出現,臨死之人會在短時間內變得頭腦清晰,身上也會有些力氣,可是那一會過后,便會立刻死去!
可以說,一旦出現回光返照的情況,就是華佗在世也沒有辦法。
“鐵柱,你不該幫逸哥的!”這一刻,望著眼前這個憨厚的傻大個,李逸的眼睛濕潤了,如果之前張鐵柱不急于出手的話,李逸有把握帶著張鐵柱躲掉子彈,就算躲不掉也不會讓要害部位中彈。
聽到李逸的話,張鐵柱傻笑了一下,道:“逸哥,鐵柱的命不值錢的,死就死了,不要緊。”
“胡說!”李逸紅著眼睛,大聲怒斥。
若在平時,聽到李逸的怒喝,張鐵柱會有一絲恐懼。可是這一刻,這個憨厚的傻大個臉上沒有露出絲毫恐懼的表情。他似乎知道自己時間已經不多了,沒有再繼續浪費時間,而是換處另外一副表情道:“逸哥,你還記得你當初問我為什么來美國么?”
“鐵柱,你為什么會到美國來呢?”當初,李逸只是出于好奇很隨地問。
張鐵柱沉默良久,回答:“逸哥,我在來美國之前是國內的通緝犯。”
“犯事跑路?”
“嗯,滅了一窩畜生。”
……
當時,聽到張鐵柱這個回答后,李逸沒有繼續問,因為當時的他不想打探張鐵柱的隱私。
此時聽到張鐵柱再次提起這件事,李逸立刻點了點頭。
“因為那家畜生自從我家搬過去那天起就開始欺負我們家人,一直欺負到我長大。那一次,因為給田里灌水的事情,我一個人跟那家三個男人干了一架。結果,第二天,那家人給我們家的雞和豬下毒藥。把我媽借錢買的雞和豬全部給毒死了。”回憶起當初的事情,傻大個的臉色有些陰沉:“我知道這件事后,拿著刀去砍那家龜孫子,結果被我爸攔下了。我爸帶著我和我媽去找了村長,結果村長早已被他們買通了,說是我們家的雞和豬是得了怪病死的,不是被毒死的。”
“我媽當場就被氣到了,后來一病不起,再也沒有醒過來。”傻大個說到這里時,流出一滴血淚:“等我將我媽埋了后,我瞞著我爸在第三天的晚上殺了他們一家,還有那個村長。”
說到這里,傻大個似乎用光了所有的陽壽,他的臉色比之前更加白了,嘴里也吐出了血沫:“逸……逸哥……我……我家……住……住……在……河……南……駐……馬……店………上……蔡……縣…………”
說到最后,傻大個兩眼瞪大眼睛,就地斷氣。
“鐵柱,在想誰呢?”
“想家。”
“鐵柱,只要你跟著逸哥好好干,總有一天,逸哥會帶著你風光地回國。”
“可以嗎?”
往日的對話不停地在李逸的耳旁回蕩,淚水不知不覺中從李逸的眼眶中流了出來,染濕了他那冷漠的臉蛋,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有哭了。
他顫抖著伸出手,輕輕將張鐵柱的眼皮合上,輕聲道:“鐵柱啊,你安心地去,逸哥知道你是在想你爸,擔心你爸。你放心,等逸哥回國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老人家,然后把他當成自己的爸爸來照顧,好么?”
這一刻,李逸,這個前世被評為殺手之王,今生被親生父親出賣的男人,眼睛紅的嚇人。看更多誘惑小說請關注微信npxswz各種鄉村都市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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