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請留步。”
天刀宗的人此刻正向天機宗的管理人員出示邀請函,剛打算要上山去。
“你是?”一名英俊的男子疑惑的看著蘇林。
“呵呵,我也是大玄朝的人,這次同樣是前來向丁然長老祝壽的,可惜匆忙趕路疏忽了,將邀請函給弄丟了。”
“還希望各位能夠成人之美,帶我去天機宗走一趟。”
蘇林表明來意之后,天刀宗眾人都是哈哈大笑。
那英俊男子微微搖了搖頭,道:“很抱歉,我們沒有這個義務。”
蘇林走近幾步,壓低聲音道:“我是周泰的朋友。”
“周泰師弟?”那英俊男子訝異的打量了蘇林一陣,臉上卻是帶著明顯的懷疑。
周泰在天刀宗的身份很特殊,地位也非常高,當蘇林提出周泰這兩個字的時候,那英俊男子就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你可以向周泰求證一下,就說是蘇龍的請求。”
“但……周泰師弟此次沒有跟來,我們宗門也只是派了我們這一群師兄弟前來祝壽而已。”英俊男子有些為難。
“沒關系,我能親自求證。”蘇林笑了笑,從納戒中取出一道傳信令牌,隨手將那傳信令牌放飛了出去。
令牌化作一道光影,瞬間劃破了長空。
傳信令牌這種東西的飛行度極快,在一天之內可以從苦禪洲到大玄朝腹地打一個來回。
而前不久周泰還在通天塔內,蘇林想到,此時他周泰應該還沒有離開苦禪洲多遠。
“大家稍等一會兒吧。”英俊男子不敢確定蘇林的身份,又怕蘇林真是周泰的朋友,那樣將蘇林得罪了,不就等于得罪了周泰么。
果不其然,大約只過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蘇林的傳信令牌便是重新飛了回來。
蘇林接過令牌,隨手交給了英俊男子。
那英俊男子將令牌拿在手中去看,越看臉上的表情越是駭然。
令牌上的的確確有周泰的親筆回復,而且,還是用精血蓋的印章!
回復傳信令牌其實不必這么麻煩,只需要在令牌上附著元氣,就能夠作為辨識身份的證據。
可周泰卻是用精血來蓋了一個天刀宗的印章在上面,這說明什么,那英俊男子當然非常明白。
很顯然,這個名叫蘇龍的男子,與周泰的關系可是過命的交情!
英俊男子的態度急轉直下,他忙道:“周泰師弟吩咐了,說接待蘇龍兄弟就當是接待周泰師弟本人一樣,絕對不能怠慢。”
“而且周泰師弟再三吩咐,一定要留住蘇龍兄弟,待壽宴完畢之后,希望蘇龍兄弟能夠去一趟天刀宗做客。”
“他還說,游驚魂他們都很好,望蘇龍兄弟不要掛念。”
聞,蘇林微微一笑,心中也淌過了一絲暖流。
“請蘇龍兄弟隨我們來,我們這就要去面見丁然長老。”
英俊男子對蘇林不敢有任何懈怠,那態度是恭恭敬敬。
到了天機宗宗門內,有宗門接客人員熱情款待天刀宗來使,并馬上安排了一棟上好的宗門別墅。
蘇林站在山巔之上,雙眼望向那天機宗的宗門建筑,心里也是有些感慨。
這里,就是從社稷學府分離出去的獨立宗門,在天機宗內,處處彌漫著和社稷學府相同的氛圍。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來到了這里,一定會以為天機宗是社稷學府的一個分支宗門呢。
“這里和社稷學府還真是挺像的。”南肖瀟站在蘇林身邊說道。
“你去過社稷學府?”蘇林好奇。
南肖瀟撇了撇嘴:“那大玄朝境內,還有什么地方是我沒去過的?”
“蘇龍兄弟,丁然長老剛才傳話過來,讓咱們去面談。”在蘇林與南肖瀟閑談時,英俊男子走上前來說道。
“好,有勞各位帶路了。”蘇林客氣了兩句。
而后,眾人在天機宗的人員陪同下,直接去到了一座偏峰的巨大“木宮”門前。
這木宮通體以奇特的木材所打造,其上無時無刻不散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
青老說,這種木材里面摻雜了地黃木,是西域特產,其名稱雖然與天黃木有幾分相似,但實際上價值卻是差了很遠。
“地黃木……”蘇林玩味的笑了,此時在他的納戒里面,還躺著整整三根天黃木呢。
天黃木是文人雅士最喜歡的上乘佳品,只用一根手指頭那么大的天黃木,就足夠蘊養一整座建筑。
既然丁然也是這種喜好附庸風雅之人,蘇林的心中便有了底氣。
西域不產天黃木,想來那丁然長老,琢磨天黃木都快琢磨瘋了吧。
蘇林心中如此想著,便是隨著眾人進了木宮里面。
木宮內,處處掛紅,男女弟子忙前忙后的招呼著客人,好不繁榮。
而在木宮深處,則是一片獨立開辟出來的小小花園,園內花鳥魚蟲青草紅花。
在鮮花叢外的一張藤椅上,斜靠著一名白須白的老者。
蘇林暗道,這老者應該就是天機宗第四代長老,丁然了。
而且,丁然,竟是一名高階武宗!
“天刀宗,第三代弟子玄夜,參見丁然長老。”英俊男子自報姓名,并將宗門拜帖雙手送上。
丁然頭也不回,只是微微招了招手,便將那拜帖拿在手中,淡然道:“知道了,各位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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