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和文科妹子談戀愛,怎樣才能認識法學院的妹子誰能支個招?”
“讓陳逸女朋友給你介紹啊!”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看行!”
“以后人家當大律師大法官,你在工地搬磚,誰愿意跟你!”
“有點道理,現在重新選專業來得及嗎!”
張若琳還未走遠,男生談笑的話一句不落聽進耳里,陳逸自然也是,他搖了搖交握的手,“現在知道了嗎?”
“什么?”她懵。
“我才是拱了白菜的那只豬。”
“……”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張若琳冷汗涔涔,看來今天陳逸真的心情極佳,竟自黑起來了。
午飯張若琳安排的是上海菜,一落座,陳逸挑挑眉,“你吃得慣?”
她搖搖頭:“不知道,沒吃過,試試吧。”
“你不用為了我適應上海菜,”陳逸優雅熟練地擺好餐布,“我平時也很少吃上海菜。”
是嗎,上海菜精致,她記得他小時候就喜歡精致的點心。
張若琳:“那你平時吃什么菜?”
陳逸:“沒有特定吃什么,高中住校,吃食堂多些,初中……家里阿姨是北方人,喜歡做魯菜,我爸吃川菜,我媽吃本幫菜,所以什么都有一些。”
他答得認真,好似真的在仔細回憶。
“那小學呢?”她問,聲音溫淡。
陳逸翻菜單的手頓住,目光緩緩抬起,而視線中,她低頭在翻菜單,似乎不知道自己問了個什么樣的問題。
“小學……”陳逸聲音沉了沉,“年紀太小,喜好什么,已經不大記得。”
“這樣,”她翻完整本菜單也不知道點什么,“還是你點吧,我不知道什么好吃。”
服務生畢恭畢敬在一旁站著,陳逸不再看菜單,熟練地說了幾個菜名,最后吩咐:“少甜。”
“好的。”
張若琳在等菜的空隙去洗手,在拐彎處聽到兩個服務生在聊天。
“a3那桌男生好帥,超帥!你一會兒快去看!”
“多帥啊?”
“反正街上逛這么多年沒見過那種級別。”
“靠。”
“不過,他好像在相親。”
“真那么帥還需要相親?”
“聽著是,那女生也挺好看的,估計家里有錢。”
“靠。”
張若琳不緊不慢擦手,有點好笑,她倒是希望她們想的是真的——她是個富婆,今日就要把這小白臉拿下。
理想多豐滿,現實就有多骨感。
回到座位已經上了涼菜,她坐定陳逸才動筷子。
他從來都如此,看著瀟灑不羈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其實是個十分注重禮節的人。
她回想他們點菜時的對話,說像相親完全不為過。他們的談話,多么像初次見面卻有著特定目的的陌生人。
誰能想到相處幾個月的情侶,連對方的餐食喜好都不曾聊過?
結賬的時候發現陳逸已經結過了,張若琳完全不覺得意外。換作以前她大概要想他為什么連個結賬的機會都不給她,他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大概率還會因此悄悄神傷一番。
但是今天,可能是她自己立了一個百毒不侵妾心如鐵的人設,以前格外在意的事也并沒有怎么牽動她的心。
一碼歸一碼,心里不在意,但形式上,今天這賬,她非結不可,于是纏著賬臺把陳逸付的錢原路返還,自己付上了。
陳逸看著她在賬臺“無理取鬧”,也沒阻止她,還微微笑著,饒有興味的樣子。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餐廳,張若琳忘了拿票據,返回時聽見兩個服務生低聲吐槽。
“那男的眼神,簡直溺斃了。”
“那女的對他不滿意?非要付錢!”
“眼高于頂,家里多少礦要守啊?”
呵、呵。
吃完飯溜了溜彎,陳逸看表,忽然問:“身份證帶著嗎?”
張若琳愣了愣,身份證,要干嘛?
她表情如臨大敵,陳逸見狀,在她面前站定,習慣性撓了撓她下巴,逗小貓似的,沉聲問:“帶了嗎?”
她抬頭,對上他揶揄而深沉的眼眸,這眼神她有點熟悉——在教學樓樓道接吻那次。
“干嘛?”她退了一步。
“帶了嗎?”他執著。
她習慣證件銀行卡隨身攜帶,他是知道的。于是只能老實回答:“帶了……”
陳逸:“那走吧。”
“去、去哪?”
“你說呢,”陳逸拉著她,在女孩看不見的時候笑得肆意,“都如愿讓你付錢了,吃飯以后是不是該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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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逸:媳婦不對勁怎么辦,在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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