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家去都沒去,翹課達人。”
“奇了,長得好,不上課,還成績好,氣不氣?”
“所以說啊,比不了。”
“但是他好像女朋友了。”土建學妹透露一手消息。
張若琳眼眸微顫。
“真的假的?”
“他這種條件有女朋友不奇怪吧?”
土建學妹:“他手腕戴著女朋友的發圈,不管社團招新還是上課,反正都戴著,這就很驚悚了!感覺很像倒貼!”
“主動暴露非單身?太絕了吧!”
“我嫉妒了,果然深情的都是帥哥,丑男才喜歡亂搞。”
馬國洋輕咳兩聲:“別聊了行嗎,丑男感覺被內涵了,趕緊出論點吧你們,帥哥能帶你們贏嗎?”
話題終結。
土建學妹悄悄嘀咕最后一句:“不過還是有不死心的,因為據說陳逸的室友說,他只是拿來做擋箭牌,可能被表白太多煩了。”
“哦,這個說法更合理。”
杜弘毅又呵一聲:“陳逸室友不想背這口鍋。”轉念又想想,估計是萬峰嘴賤。
于是聲音越來越小,以至于并沒有人聽見。
張若琳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直默默低頭看資料。
以后帶小孩先看學院,土建的絕對不帶!她心里想。
今年的冷空氣來得格外早,一場秋雨過后,一片蕭瑟。
新生賽決賽這天,作為主席的張若琳只穿了套正裝,高跟鞋露著腳面,一出活動室就一陣瑟縮。
她還要負責把兄弟學校的評委送到校門,其中就有劉澤霖。
一件風衣批在肩頭,她回頭,劉澤霖微微笑著,“你穿太少了。”
其他人輕聲起哄,她連忙把衣服拿下來,“不用,不冷的。”
劉澤霖說:“那我們自己回去吧,送來送去多見外。”
“這可不行,送是應該的。”
“那走吧。”
劉澤霖沒接回去,她也不好穿上,就這么掛在手臂上。
一行人聊著今天的辯題,討論新生的辯論思路和風格,說說笑笑到了校門口,張若琳送他們上車,把臂彎里的風衣還給劉澤霖。
劉澤霖半邊身子已經進了車子,又退出來,站在她跟前,鄭重道:“那下次見。”
“好。”今年應該已經沒有比賽,她只是隨聲應和。
“劉隊,眼神要把人吃了,收斂點!”車里有人喊,滿車哄笑。
辯論隊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不打不相識”,玩笑開多了,張若琳也免疫了。
劉澤霖這才上了車,張若琳出于禮貌目送車子離開,直到后視鏡看不見她,才轉身往回走。
視線觸不及防撞上深沉的眼眸。
陳逸站在快遞站點門前,雙手抄袋,筆直注視著她。
張若琳腳步頓住,無意識回望。
轟趴那晚不歡而散后,在這個說大不大的校園里,他們竟一次也沒遇上。
但她總能聽到有關他的一些的消息,一切似乎又回到大一入學那段時間,沒有交集,卻如此熟悉。
而他不一樣,或許她在他的世界里,已了無蹤跡。
他身邊還站著全副武裝的女孩,戴著毛線帽和口罩,長毛衣遮住大腿,下邊是一雙細白的腿。
整個人遮得嚴嚴實實,還是能看出是個美女。
張若琳自然認出那是誰。
安荷循著陳逸的視線看過來,也是微微怔住。
時間好像就這樣靜止了,周圍人來人往,他們在簌簌風聲中矗立。
張若琳領口鉆進一陣冷風,她縮了縮脖子收回視線,轉身離開,結束這莫名而無意義的對視。
“她變了很多。”安荷說。
陳逸移開視線,淡靜地回:“她沒有變。”
她只是在慢慢找回原來的自己。
驕傲、從容、身邊永遠有人追隨的,張若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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