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望由驚喜到失望的模樣,叫宋格哇了一聲:“你要不要做得這么明顯啊大哥?”
“你們來了怎么不說一聲?”紀望脫了鞋走進去。
任燃把手里的花生殼用力捏開:“他還以為我們是祁薄呢。”
宋格:“也是,跟大明星熱戀的感覺怎么樣啊?”
紀望還沒說話,宋格又道:“不對!我們紀望現在也是個大明星了,你們兩個大明星地下情的感覺如何?”
任燃卻拍了拍手里的花生殼,站了起來:“行了,我今天本來就是被你拉過來的,我一會還有事呢,先走了。”
宋格:“別啊,我都說了,祁薄也讓你一塊去啊。”
“去哪?”紀望奇怪道。
宋格興奮道:“祁薄邀請我去他的演唱會,位置特別好,在第一排,叫我帶上你,剛好我那時和任燃在一起,就把他拉過來了。”
宋格:“祁薄對我們可真好,他說我和任燃都是你的好朋友,你的好朋友就是他的好朋友。”
這話一出,不止是任燃嘴角有點抽搐,連紀望都略微哭笑不得地捂住臉。
祁薄不是最討厭任燃了嗎,怎么會邀請任燃去他的演唱會。
宋格站起身:“不行,我得去換件衣服,紀望你那件特帥的牛仔外套借我一下。”
紀望:“在房間里,衣柜右邊自己拿,別碰左邊的,那是薄的衣服。”
宋格喲喲喲了半天,才進了房間,說要仰望大明星的衣櫥。
宋格一進去,客廳里只剩下了安靜。
任燃垂眸穿上了外套:“我走了,祁薄怎么可能希望我去他的演唱會,故意看我笑話還差不多。”
任燃越過紀望的時候,停了下來:“我家在m國開了分公司,我馬上就要去那邊任職,近幾年應該都不回國了。”
紀望平靜道:“祝你一路順風。”
任燃:“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說過,我……”
“不用說了。”紀望出聲打斷他。
紀望:“當年我是真的把你當朋友。”
任燃眼眶微紅:“那現在呢。”
紀望:“我大概能猜到你想說什么,你應該也能知道我的回答是什么。”
任燃自嘲地笑了笑:“明明先出現在你人生里的人,是我啊。”
說完后,不等紀望回答,任燃便離開了房子,紀望緩緩坐在了沙發上,打開了啤酒,飲了一口。
酒的味道有點苦,不是很好喝。
宋格拉開了臥室的門,他身上沒有牛仔外套,而是抱著手,有點沉重道:“你什么時候知道他喜歡你的?”
紀望看著雙手里的啤酒:“前段時間我收拾家里,給薄騰住的地方時,無意間發現任燃十八歲那會送我的生日禮物,里面藏著張紙條,寫著我愛你。”
宋格:“如果你那時候發現這個紙條,你會喜歡他嗎?”
紀望抬眼看著宋格,緩緩搖頭:“不會。”
宋格嘆了口氣,多年朋友鬧成這樣,他心情多少也有點沉重:“這么肯定?”
紀望:“嗯,因為我后面會遇見祁薄。”
宋格也是得知祁薄和紀望的戀情后,不斷追問,才知他們倆是年少定情,后破鏡重圓。
他猛不丁地被紀望秀了一臉恩愛,宋格知道接下來的答案肯定讓人得起一身雞皮疙瘩,卻還是忍不住問:“你不是十九歲才遇見他的嗎,關你十八歲的時候什么事?”
紀望理所當然道:“就算是二十歲,二十一歲,還是現在才遇見,我肯定還是會和當年一樣,立刻就喜歡上他。”
宋格:“所以呢?”
紀望想到祁薄,就會忍不住笑:“所以啊,幸好我很年輕的時候就遇見他了。”
“也幸好遇到他的時候,我是單身。”
“要不然……”
宋格:“要不然什么?”
紀望:“要不然我可能就會變成移情別戀的人渣。”
宋格頭皮都炸了。
他站起身,進屋要換一套衣服。宋格酸溜溜道:“換什么啊,你已經穿得夠帥了。”
紀望:“祁薄在演唱會上應該又要胡鬧了。”
宋格:“什么意思?”
紀望:“他不會特意叫上你還有任燃,就為了讓你們看一場演唱會。”
“如果這個演唱會是任燃都能去的地方,那說明他肯定要在演唱會上大鬧一場,讓任燃看著,他還會心滿意足的那種。”
宋格更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啊?”
紀望取下一件祁薄的外套,穿到了身上,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也許會在演唱會上……放煙花?”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