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瑞胞波”在緬甸語里,是指“親密無間的同胞兄弟”之意,簡單點來說就是“自己人”。當年越境過來參加緬共人民軍的中國人,第一句學的緬甸話基本上都是這句。
那些包圍上來的緬甸武裝人員,聽到司馬灰地呼喊聲,果然陸續停止了射擊。司馬灰見對方停了火,就先舉高雙手示意沒有武器,然后才緩緩走出樹叢相見。
從山脊反斜面出現地部隊確實是“佤幫軍”。這些人全是聚居在中緬邊境的佤族民兵,不分男女老幼,個個膚色黝黑,悍勇善戰,他們雖然一個大字不識,但大部分都能講中國云南方和佤族土語,是一股很龐大的地方武裝勢力,其首領在文革初期受到過中國最高領導人接見,自稱是**的“佤族紅衛兵”。前些年也曾多次配合緬共人民軍作戰。
當初“佤幫軍”的首領,在臘戍被政府軍俘虜,準備押赴刑場處決。恰好那時緬共人民軍取得勃固反圍剿的成功,部隊一路打進臘戍,才將他從政府軍地槍口底下救了回來,所以雙方有著用鮮血凝結成的堅固友誼,每次相見都以“苗瑞胞波”相稱。
司馬灰記得“佤幫軍”都盤據在中緬邊境一帶,那地方離野人山可不算近,他們怎么會出現在這片與世隔絕地原始叢林中?而“佤幫軍”也對在此地遇到游擊隊地幸存者感到不解,但雙方都是“苗瑞胞波”肯定沒錯。
“佤幫軍”里的頭目看羅大舌頭情況危急,就先命隨軍醫師給司馬灰等人重新裹扎傷口。他們進山作戰,都帶著必備地急救藥品和手術器械,但隊伍中的軍醫都是土大夫,手段并不如何高明。好在阿脆醫術精湛,就臨時布置簡易戰地醫院處治傷情,輸了血之后這條性命總算是暫時保下了。
隨后雙方各自說了情由,原來此地已位于野人山東南側,北邊的“佤幫軍”發現有幾股來歷不明的武裝人員,趁著惡劣天候在山區進行偵察活動。便以為是政府軍要派兵圍剿,于是調遣部隊繞路進山,準備伏擊敵軍。
司馬灰等人與“佤幫軍”地頭目交換情報,說起最近在山區活動的武裝份子和飛機,可能都是“綠色墳墓”的手下,其目地是搜索一架幾十年前失蹤在野人山的“英國皇家空軍運輸機”,看跡象不會對盤據在北面的“佤幫軍”構成什么威脅,而在山區南部集結的政府軍也沒有北進跡象。司馬灰又表示自己這四個人都是被打散的“緬共游擊隊”成員,身上帶有許多重要軍事情報。要趕回北京直接向**匯報。事關世界革命興衰成敗之大局,耽誤不得。因此希望能跟隨這伙“佤幫軍”北上前往國境線。
“佤幫軍”的首領聽司馬灰說得有鼻子有眼,而且也與佤幫軍偵察到的一些情況不謀而合,便信以為真了,當即留下一些人在山里繼續監視敵情,其余的人馬則全部回撤。
這支“佤幫軍”從緬甸老撾交界地帶迂回北上,免不了翻山越嶺曉行夜宿,數日后抵達了中緬國境附近,司馬灰等人又在“佤幫”休整了幾天,羅大舌頭身上的傷勢經過調養,也逐漸有了好轉跡象。
此時地天空有些陰晦,高黎貢雪山巍峨的身影,大部分被低垂厚重的鉛云所遮蓋,探險隊的幸存者們雖然從野人山里成功逃脫,可身上都被化學落葉劑灼傷,后患無窮無盡,將來會是什么下場可想而知,因此三人商議今后何去何從,都是各有打算。
這“佤幫”里始終缺少真正的醫師,當地人見阿脆醫術精湛,并且性情柔順,容易與人相處,便都懇求她留下來行醫,阿脆見此地有許多得不到有效救治的傷患,也是于心不忍。而且阿催家庭成份不好,如果返回中國,可能會因當初南逃緬甸的事情,連累家人,所以她為自己作出了一個決定,要留在“佤幫軍”中救死扶傷。
司馬灰認同阿脆為她自己選擇的“命運”,又考慮到“佤幫”臨近中緬國境線,政府軍不敢輕易調兵圍剿,這里又地處偏僻山區,各寨全是清一色的佤族,外人想混進來確實不太容易,只要讓阿脆隱埋身份,換裝成“佤幫軍”里地女兵,盡量不與外界接觸,躲上幾年也不成問題。于是沒再多作勸阻,囑咐阿脆照顧好自己,一切保重。
不過司馬灰回國的念頭卻始終未變,因為“緬共特務連”還有一個最后的任務,就是讓活下來的人盡可能返回祖國,設法給其余的戰友家里捎個訊息。如今這個最為重要的任務,只能落在司馬灰身上了。
玉飛燕則認為雖然“綠色墳墓”這個地下組織,在“野人山”事件之后毫無動靜,仿佛從此銷聲匿跡了,但在沒有解開“黃金蜘蛛城”的所有謎團之前,絕不能認定今后太平無事了,否則早晚還會有場大禍事找上門來,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過去。為了消除后患,必須設法返回占婆王古城,獲取密室中那段存在了千年的“幽靈電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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