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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灰見那些法國人的軟木帽,還在干燥的地谷中保存完好,就讓羅大舌頭多找了幾頂,交給通訊班長劉江河擦干凈了,分給眾人替換笨重的柳條帽,又收集了枯骨旁散落的背包,找到里面裝有火油燃料的鐵罐子,以及法國人身上挎的獵刀,全都取出來帶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劉江河畢竟是部隊上的人,他可沒有司馬灰和羅大舌頭這一身游擊習氣,遲疑道:“大哥,咱們用外國人的東西這……這不太好吧?”
羅大舌頭道:“虧你還是個班長,卻跟個土包子似地,連這都不懂?當初**去重慶談判,不就戴的這種帽子嗎?想當初我羅大舌頭在緬北參加世界革命,那穿的是美國華盛頓牌軍用膠鞋,專抽英國紅牌香煙,當時我們繳獲的罐頭咖啡都堆成了山,好多人一開始并不習慣喝咖啡,覺得像中藥湯子,可我一喝就喝上癮了。后來我才琢磨明白,我爹以前在太行山抗戰時,跟日本鬼子面對面甩大刀片子,身上從頭到腳都是東洋貨,后來部隊闖關東駐扎到哈爾賓,又跟老毛子軍官學跳交際舞,戴明斯克手表,穿貂皮大衣,住白俄羅斯小洋樓,吃蘇聯西餐,像什么紅菜湯和罐悶牛肉,那都是要經常要品嘗的,看來這在我們老羅家那是有光榮傳統的,別忘了**是怎么說,這就叫洋為中用啊。”
劉江河聽得無以對,他也想不出反駁這些話的道理,只好按照羅大舌頭的吩咐,整理出軟木帽,替換了風鏡和礦燈。
司馬灰則趁這功夫,在那具形貌酷似趙老憋的干尸懷中,掏出了幾件零碎事物:先是一塊純金的法國懷表,精致非凡,擰滿了發條還能接著用;另有個瓷瓶里裝著黑色藥粉;又有幾枚暗紅色地珠子,像是用朱砂混合雄黃制成;還有一捆“八蓬傘”,那是跑江湖地叫法,官名稱為“火折子”,一般夜行人才帶,也是最原始的“信號燭”;最后有找到個黑布包,裹得里三層外三層,里面是本紙頁泛黃地古舊冊子,扉頁都已殘破不堪了。
司馬灰是想找些能證明此人身份的東西,見有本古冊,忙在燈下翻開看了起來,滿頁都是蠅頭小字,配有離奇古怪的圖畫。僅粗略一觀,也知其中所載,都是憋寶的方術和法門。等翻到最后一頁,司馬灰就覺腦袋里邊“嗡”了一聲,這身子就好像掉在冰桶里了:“原來這具遺體生前的身份,就是趙老憋本人。”看更多誘惑小說請關注微信npxswz各種鄉村都市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