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七章欺良壓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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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陰天和下雨的影響,山區里的能見度不高,就連那些正忙著拍攝照片的報社記者都沒有發現那邊的情況。
但王卓的視力可是一等一的,比望遠鏡、顯微鏡什么的都給力,別說是陰天下雨了,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他都能把兩公里外的情況看個一清二楚。
發現了遠方有情況后,他走開了幾步,和閆小朋、齊非他們拉開了幾米距離,手搭涼棚做出遠眺的樣子,目光一凝,就把眼前的影像擴大了十倍,同時穿透影響視線的雨絲,將那邊的情況盡收眼底。
這一看,他立刻發現,那些人里他至少認識五六個,都是桃源村的村民,而孟明亮就坐在人群正中的地上,正全神貫注的幫一個小伙子從腳心處擠血。
王卓頓時就明白了,這是那個小伙子不小心踩到了什么尖銳的東西,刺透鞋底后連腳心都刺了個傷口,他定睛細看,小伙子的傷勢還真不輕,腳掌里還殘留了半截木刺,都要刺透腳背了。
不過這也不算什么嚴重的傷情,在一般的社區診所,花個百多塊就能搞定,縫不縫針都行,只不過短期內這個小伙子不能再到礦區工作罷了。
這么分析,王卓也就放心了,他從小伙子身上移開目光,又隨便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情況,就收回了視線。
又和閆小朋宮強聊了一會兒,王卓無意中向工地看了一眼,桃源村民已經散開恢復了工作,那個受傷的小伙子被兩個同伴背著送到了工地邊緣,三人在和兩個穿工作服的人說著什么。
說了一會兒,不知怎地,他們把受傷的小伙子放了下來,留下一人,另一個飛快的向施工的方向跑去,不大一會兒,孟明亮就帶著幾個人,快步向這邊走來。
王卓微微一愣,這是發生什么事了
他眉頭輕皺,想了一下便有了決定,回頭向閆小朋笑道:“閆總,你先帶大家回去坐坐,我看到了幾個朋友,過去說說話。”
“朋友”閆小朋有些詫異。
齊非笑著解釋道:“我們在桃源村認識了一些村民,相處的挺的不錯。”
“對,他們就在那邊呢。”王卓一指遠處。
閆小朋和宮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只看到了影影綽綽的幾個人影,別說長的什么樣了,連是男是女都分辨不清,兩人不約而同的心說,這個王卓的視力可真夠好的。
看了眼身后的幾輛車,王卓笑道:“我就開宮指揮的這輛皮卡吧。”
宮強是礦區的總工程師,按常規,大家都習慣在某個工程師的姓后面加個“工”字以做尊稱,但宮強姓宮,連起來就是宮工了,和“公公”同音,這可就叫不得了,所以大家才不倫不類的稱他為宮指揮。
所以姓宮的真不適合學理科,做工程師
開著宮強的皮卡車,王卓下了土坡,用透視眼向遠處一看,此時孟明亮等人正和那兩個穿工作服的男子在說著什么,看上去已經爭執了起來。
“你哪來那么多廢話我說不行就不行”微瘦一些的那個工作服男子不耐煩的說道:“礦上有規定,任何人不能占用礦里的車,明天省里市里的領導就要來了,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們擔待得起嗎”
“可是,往返一趟才一個多小時,領導不是明天才來嗎”孟明亮還想多爭取一下。
“那我管不著,規定就是規定。”工作服哼道:“是他自己干活不小心,受傷了能怪誰我看你們干脆派個人把他背回去算了,反正村子也不遠。”
孟明亮等人無奈,只好決定把人背回去,商量了一下之后,安排了三個體格最壯的青年。
“就是你們三個了”另一個工作服取出個小本子和筆,問道:“把名字報一下,今天沒有工錢了。”
一聽這話,大伙頓時都急了,一個青年爭辯道:“可我們已經干了多半天了。”
這個青年正是王卓認識的那個孟種米,年初的時候,他還帶王卓去觀摩過他哥哥學親來著。
在桃源村,十八歲的孟種米已經是壯勞力了,他正賣力賺錢準備年底娶老婆呢。
“多半天”工作服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樣,笑道:“多半天又怎么樣,你們干了一半就撒手走了,剩下的活誰干我還想扣你們誤工費呢。”
“你們還講不講理了”孟種米大怒,緊緊握起了拳頭。
“你想打我呀”工作服冷笑笑著一伸臉:“來打呀,打完了你們前面的工錢就別想要了。”
大伙一聽這話,連忙先拉住孟種米再說,二十多號人干了一個多月了,這一巴掌可打不起
孟明亮想了一下,安排道:“種米留下吧,大牛和二牛辛苦點,把小年送回去,今天的工錢大家平攤,人人有份。”
正說到這時,王卓開著皮卡車快速駛來,在石子路面顛簸著來到了眾人面前,一腳把剎車踩到底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