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生活!真的很好!
窗外的暗夜開始越來越濃烈,華燈初上,這些照射在道路旁邊有著暗影的燈光,曾經在無數個夜晚,伴隨著他奮斗在書桌和試題的海洋里面,曾經他非常的努力,曾經他也為了考出很高的成績而就連覺都不愿意睡,但是最后的結果,卻是一次次飽受打擊的成績,幾乎讓他心灰意冷,但是,現在重新歸來過后的李三思,一切都不一樣了,一切一切,意識流的級能力,已經把他帶離了原來的怪圈,成就了他越來越強大的自信。
今天的夜里,應該是很美麗的,回到了軟綿綿的床,回到了天花板上面有著風鈴吊墜溫暖的家,這樣的生活,就像是每個晴空里面流動的白云,平凡而震撼的流動著,在任何時候抬頭看上去,都覺得心情一瞬間被曠大的云空所洗禮,帶著幸福的味道。
生活,就像白云,平淡如水,但是又妙不可。
李三思這一覺睡得美到極致,他是很喜歡做夢的,夢里面可以天馬行空,帶著無所顧忌的自由,最重要的是,在夢里面,才能看到那個穿著紅色緊身棉衣,腳下有鑲花單鞋站在梧桐樹下面的女孩,就像是每天晚上放映著的劇場電影,有著樹葉飄落的瞬間,有著自己千篇一律重復出現的臺詞。
“你。什么時候。歸來。?”
李三思醒過來的時候,枕頭上有濕潤的淚水,陽光透進窗戶,外面有些微亮的早晨,帶著鑲嵌著金邊的云朵,緩緩地從黃桷樹搖曳的綠葉之間流動過去,緩慢的流動過去,逐漸的彌漫上整個天空。
gp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七點十五,而后鬧鐘響了起來,李三思伸出手將它按滅。
在大林寺的這一年半艱苦訓練,讓李三思的感知大大的提升,自然包括了這種生物鐘的效應,甚至于不需要調鬧鐘,李三思就可以在自己睡覺之前想起床的鐘點上面起來,這是在無數的鞭打和訓練下面鍛煉起來的能力,幾乎都成為了習慣。
門嘎然打開,李母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杯牛奶,看到李三思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顯然有些訝異,手伸了過來,按住李三思額頭,“怎么回事,這兩天起來的那么早,三思,你是不是病了,往日里是怎么叫都不會動憚一下的啊!?”
“沒有沒有,”李三思接過母親手中的牛奶,兩三口喝了個干干凈凈,“這幾天上學嘛,比較的興奮,所以早上早早的就起床來了。”
李母看著李三思在不過三秒鐘之間喝下的一大杯牛奶,嘴巴驚訝的合不攏來,“你。你在以前的醫院,是不是生了些什么,從前叫你和牛奶,你是壓根不會去喝一口,只有我差點捏著你鼻子灌的時候,你才會老實的喝那么一點,而今天,”李母指指空瓶,“竟然。”
“哎呀,我餓了嘛。”開玩笑,母親要使知道自己在大林寺每天吃的什么喝的什么,就知道現在的牛奶對他來說,已經算是最好吃的東西了,當然喝得個精光。
“我走了噢,媽!”李三思背上書包,整理好自己的平底鞋,開門走了出去。
我們會不會,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會在某個叫不出名字的地方,會在某片風劃成線條的場景,看到曾經那張熟悉的面容,同時也就在那么一瞬間,天昏地暗。
誰的憂傷,埋沒在沙地上扯著風靜靜旋轉的風標,留下晃動拉長的影子,像是幾十個世紀前斑駁的呈現。
誰的呢喃,像是塞壬的歌喉,拂拭著人們心靈最脆弱的沙洲,帶來天空瞬息萬變的風景,奏動了銹跡斑斑的琴弦。
誰的女孩,離散在古老的荒原,隔著圣安德烈斯大斷層雙目對視的瞬間,看見了曾經的永遠。
誰的身影,站立在世界毀滅的尖端,看著面前瘡痍滿目的畫面,湮沒了所有傳唱千年風干的誓。
沒有荒原上面扯著風旋轉的風標,沒有海洋深處塞壬的歌喉,沒有空間隔離的圣安德烈斯地球大斷層,沒有世界毀滅的聲響。
只有站在緩緩飄落梧桐葉下面的女孩,已經燙卷蜷曲的亞麻色頭,調皮的挽在肩膀前面,更深更長的睫毛,能看得見一整個銀河的眼睛,融合在周圍環境里和諧優美的身線,帶著眼睛彎彎的弧度,融化成穿破一整個冰河世紀的笑臉,相隔著一條街道的時空,看著出現在門口的李三思。
“啪嗒。”
不知是誰的書包,掉落在地。
下一秒鐘,蘇紫軒纖長的身體,已經被李三思緊緊的抱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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