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思走到帕薩特的面前,凝視著車窗,扭了一下脖子,骨節的摩擦聲傳遞開去,帶著一些帶動空氣的振幅。
“四。四哥。這小子。想干什么?”平頭看著正在帕薩特面前凝視著車窗的李三思,有些不明所以。
“大概是他想要投降的準備動作。”
李三思拳頭倏然收緊,猛地砸向帕薩特轎車諾大的車窗,“給我出來!”
“砰!”得一聲巨響,有些沖擊波一樣的振幅擴散出去,車窗玻璃在一瞬間爬滿了龜裂紋,就像是流下了一連串綿延不絕的水簾。
車里所有人的眼球在壓迫性的跳動著,心臟已經提到了最高處,找不到下一秒落下的地方。
玻璃呈現螺旋的形狀碎裂開去,整個車窗怦然破碎,無數的碎渣炸散出來,割劃過車內細眼睛和平頭男的皮膚。
旁邊兩輛車車門慌慌忙忙的打開,有的提著鋼管的男子因為出來太急而撞上車頂,捂著腦袋趔趄的站出車外。有的沖出來,砍刀卡在腰間,一時半刻還拔不出。
沒有了車窗洞開車里內容的帕薩特,里面坐著的三人看著一拳砸碎車窗的李三思,已經沒有了表情,只有游離在空氣中緩慢的心跳聲,還有三人額頭冒起的一跳一跳的青筋。
平頭的嘴巴好不容易可以活動過來,帶著顫抖的張合,盯著李三思,“你。你為什么。砸碎人家玻璃。不環保。”
細眼睛被稱為四哥的男子嘴角在抽搐了幾秒鐘過后,突然殺豬一般的嚎叫起來,“給。給我殺了他!”
從另外兩輛車里面出來的兩名黑衣男子緊攥著鋼棍砍刀,沖過來沒頭沒腦的對著李三思就要一頓亂砸。
看不清楚李三思的動作,這兩人的直接倒飛了出去,一個人摔向地上,打著滾翻飛出去,另一人砸向另一輛車車頂,車門和正車窗的玻璃“蓬!”得一聲爆散,碎散成地下細小的顆粒。
下車的黑衣男子前沖的勢頭有些僵硬,都帶著不可思議的大眼看著李三思,這么全體一愣神之間,李三思一個晃身,出現在一個耳朵打了環節面目狠戾的光頭面前,還沒有等到對方反應過來,李三思的大手伸出,抓住那光頭的腦袋。
出手狠準,像來是大林寺的要求,李三思此刻的耳朵里面,浮現出戒武幻聽一樣的聲音,“我們大林寺里面學習的搏擊技術,不是軟綿綿的拳法,更不專門打出來好看的花拳繡腿,是殺人的技巧,是如何在強敵環伺之中活下來的搏擊技術,所以,我對你們的要求就是,一擊必中!不給敵人反撲的機會!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后面是另一輛車的車窗,李三思拿著光頭的腦袋,猛地貫過去!
隨著最后一聲玻璃的碎裂聲,光頭已經被李三思強大力道的慣性破開玻璃,攥進了汽車后座里,只有一雙皮鞋還掉在外面,不規則的四下散落著,這三輛帕薩特,已經沒有一輛保持著完好無損的車窗,無一例外的全部變成破碎不堪的模樣,就像是剛剛從廢舊車輛處理場出來一樣。
李三思從近身拿住光頭的腦袋,再到將他貫入車窗里面,前后不過眨眼間的高,旁邊還拿著鋼管砍刀的男子幾乎是還沒有看清楚自己這邊平時間混得不錯的光頭,怎么就突然被扔進了車窗,李三思又出現在他們面前。
上一秒還是驚訝的黑衣男的表情,下一秒已經變得鐵青,口吐白沫,捂著被李三思擊中的腹部,被那種爆裂了膀胱肝脾般的疼痛占據了整個神經系統。
李三思在人群中穿梭,手中拳腳并出,一擊就能使得這些黑衣男子的戰斗力瞬間喪失,這還是李三思控制了三分之二的力道沒有釋放出來,否則以大林寺專門殺人,無堅不摧的武功,作用到普通人身上,絕對是一拳就能直接把這票黑衣人打回老家。
然后李三思突然靜止,沒有任何前沖慣性的停止在原地,就好像牛頓的慣性定律完全對他無效一樣,只是帶起了一些皺巴巴休閑西裝的衣角。
而剛才被擊中的四個黑衣男子,在此刻還在轎車上面的細眼睛一伙密切注視著打斗情況的眼睛里面,齊刷刷的倒了下去。
細眼睛男子三人的眼球同一時間跳動了一下,然后有些冷汗從額頭上蜿蜒著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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