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不就相當于引狼入室嗎?
周武嬉想了想,遲疑著開口,“那只有寡人走了,群臣怎么辦?”
趙昌的這個辦法雖好,但不適宜于多人出走。
周武嬉皺眉,只有大王一個人的遷都叫什么遷都?
想到自己從上春逃出去后,上朝不見一個臣子,這不成光桿司令了嗎?
清楚的看明白周武嬉表情的意思,趙昌趕忙道,“大王放心,咱們可以私底下通知大臣們,讓他們各自找時機出城,到了上陽再匯合。”
這樣一來,周武嬉他們逃跑的時候上春只會更混亂,也大大的增加了他們逃跑的成功率。
趙昌:“您是大王,只要您還活著,齊國就有未來。等您平安到了上陽,屆時再發出消息,必定一呼百應,眾臣還不乖乖奔您而來,何需煩惱呢?”
是倒是這么個道理,周武嬉還在遲疑,心底下意識覺得這招有點損,但也確實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周武嬉左右為難之際,攛掇趙昌的那個門客給了趙昌一個眼神,后者心領神會,當即跪地大呼,聲淚俱佳。
“請大王以自身安危為緊!早日離開上春,莫要身臨險境啊!”
周武嬉張了張嘴,明顯已經意動,就差臨門一腳。
“大王啊,您莫要忘記您答應了先王什么,您的肩上擔著的可是一國未來啊……大王。”
健壯魁梧的漢子,眼角硬是擠出了兩滴眼淚,儼然一幅忠心耿耿為他的樣子。
周武嬉呼出一口氣,心里防線一松,終于還是應許了趙昌的計劃。
突然想起什么,語氣略有些無力的問道,“那只有你和寡人走?蕭玖怎么辦?”
他手下能用的武將不多,蕭玖是個可造之才,再說,對方才為他立過大功,現在自己要跑還丟下人家守城幫他們抵擋敵軍,是不是不太好?
周武嬉不免有些虧心。
趙昌一聽到這個名字,心里就來氣,但好歹忍住了,反而表現出一絲悲痛,語氣沉重的道,“大王,總要有人留下來斷后啊。再者,蕭上造先前就不同意遷都之事,就算您好心告訴他,要他一起走,恐他也不愿意。”
“說不定……還會加以阻擾。到時,怕是誰都走不了了……”
這一句,純粹就是他的刻意挑拔了,像在內涵什么。
果然,周武嬉一聽之下驚詫的瞪大了眼,“你是指……”
話未出口,又被他自己果斷反駁。
“不,不會的,蕭玖對寡人忠心耿耿,又怎敢用兵強行攔之?”
“肯定不會。”周武嬉說的肯定,但心跳卻控制不住的加快。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斷然沒有收回的道理。
再說,這事肯定不能讓蕭玖知道,于是,趙昌只好繼續游說。
“大王,您怎知蕭玖就會事事依著您呢,他小小年紀便立奇功,又慣會以弱示人,足可見其心思之深啊。您可莫被他表面功夫騙了去。”
這話周武嬉就不愛聽了,神色不滿。
蕭玖為他做的事、立的功,他還是看的見的。
他只當趙昌是不喜蕭玖才這么說的,也不計較他的刻意挑拔,擺了擺手道,“不帶蕭玖便不帶了罷,你也莫要再說他不好。”
“再說下去,寡人可要生氣了。”
看周武嬉神情不妙,趙昌趕忙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不敢跟周武嬉正面辯駁什么,生怕偷雞不成蝕把米。
轉而與他說起了逃跑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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