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雨季出生的泥濘。”
“你是黑夜丟下的早晨……”
歌聲低沉舒緩,配上唐薇的歌喉尤為動聽。
然而客人們聽了這歌詞一愣,什么鬼?來生還要做女人?這是說霜姐要死了?
什么叫不在高天的云?什么叫不能閃光的星?
雨季出聲的泥濘,黑夜丟下的早晨。這是形容杜如霜的嘛?這是在作死!
大家都看向張揚,心說這年輕人就是牛,敢當著杜如霜的面這么說她!
別看張揚這兩年風生水起,他的公司放到杜如霜面前還是太嫩,華娛集團可以輕松把他打壓破產。
張揚沒有在乎眾人的目光,手上輕拍著節奏,搞得好像自己沉浸在音樂中似得。
唐薇更是沒有受影響,繼續唱道。
“山一樣堅強的女人……水一樣柔弱的女人……”
“你是不敢落下的淚,你是不再期待的心,你是衍生坎坷的小路,你是穿越蒼茫的眼神……”
“咦?”藍牧眉毛一挑,暗道“竟然轉折了……”
歌聲繼續:“好也女人壞也女人,恨也女人愛也女人,山一樣崇高的女人,水一樣善良的女人。”
“如果為了生命的美麗……”
“來生還要做女人……”
歌聲畢,沒有掌聲,客人們都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匯聚到杜如霜身上。
大家都聽出這歌后期轉折,不僅不是貶低,反而在贊揚女人的韌性和堅強,仿佛講述一個柔美的女人在崎嶇小路中,一步步堅定地走到柳暗花明。最終將女人最美,最動人的地方展現出來。
尤其是最后一句,如果為了生命的美麗,來生還要做女人。
放到杜如霜這種超級女強人,屹立在娛樂圈頂端的女人身上,更是一種獨特的奉承。
此刻旋律婉轉動聽,由唐薇唱出來,娓娓動人。
同樣是夸耀杜如霜,相比張揚歌曲的委婉含蓄,吳諾峰的歌就太直白了,從頭到尾都是毫不掩飾的討好。
從拍馬屁的角度上,張揚無疑更勝一籌,然而大家還是不敢鼓掌,畢竟能決定這首歌到底好不好,還要看杜如霜喜不喜歡!
“啪啪啪……好歌!”杜如霜第一個鼓起掌來。
她神情復雜,眼眸中流露出激賞的認可。
“張揚,這首歌寫得好!唐薇,你唱得也很好。”
“謝謝霜姐,您喜歡就好。”張揚嘴角終于翹起,忍不住看向吳諾峰。
吳諾峰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地看向人群。
藍牧一驚,他作為真正的局外人,能看出別人看不出來的東西。
剛才吳諾峰是隱晦地看向洛易的!
洛易似乎很喜歡這首歌的樣子,瘋狂地開始鼓掌。
他這一帶頭,頓時掌聲如雷,畢竟杜如霜都認可了,大家趕緊跟風!
藍牧嘿嘿一笑,點了根煙混在人群邊緣看戲。
只見他低聲對著耳麥說道:“白澤,接下來,吳諾峰應該不服氣了吧?”
藍牧剛說完,吳諾峰就說話了。
“好歌啊!張揚,寫得好!”
“不過我覺得更多是唐薇唱得好,要不你親自來唱?”
張揚哪里會唱歌,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立刻說道:“大家都知道我不會唱歌,我是個文人。”
“這算是你與唐薇合送的禮物吧?難道你不覺得僅僅送一首歌給霜姐,太敷衍了一些嗎?”
吳諾峰的不依不饒,引得旁人驚訝。
“我怎么感覺吳諾峰在作死?”
“這是有血海深仇?過了吧?”
可突然之間,人群里有幾個富豪高聲起哄道:“聽說張揚你文采飛揚,不如作詩一首送給霜姐?”
“就是!你不是文人嗎?寫首詩吧!”
他們這么一起哄,吳諾峰更是咄咄逼人起來。
杜如霜縱橫商海多年,此時自然看出詭異之處。
只見杜如霜瞇著眼睛說道:“小張的禮物我很喜歡,詩就算了吧……”
怎料張揚踏出一步,一臉‘這是你逼我’的表情,說道:“霜姐,今天是您的生日,最重要的就是開心!”
“大家興致既然這么高,那我便現場作詩送給霜姐!”
來勁了,張揚反擊了。
杜如霜的臺階張揚不要,人群一起哄,張揚果斷應戰了。
他對詩作很有自信,好像巴不得有機會能表現一下。
藍牧一邊抽著煙一邊笑著,輕聲道:“白澤,那些起哄的都是洛易的人吧?”
“是的主人,一開始起哄的應該都是。”
“哈哈……”
“白澤,這家伙這么喜歡裝逼,不會都是洛易給慣得吧?”
“你說對了,其實后來人們發現張揚所謂的才華強得逆天后,便沒人會把臉伸上去讓他打了。百分之九十踩他的人,都是洛易安排的,故意派人給他打臉。我想,為的應該是逼他不斷地出新作品,直到逼出他的底牌,也就是那個收容物。”
藍牧在餐桌上吃著甜點,喝著果汁,一邊吃一邊看著張揚吟詩。
這些起哄的人并非真的想要張揚難堪,大多數是洛易故意為之。
他太了解張揚了,張揚此人表面上看謙遜有禮,其實內里高傲自滿。
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
一旦在他擅長的方面把他心中的表現欲勾引上來,張揚必然會一步步踏入到洛易的陷阱里。
就好像是癮-君-子一般,張揚就是對于踩人有癮。
如果有人敢把臉伸上去,他若不打臉,就渾身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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