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北淡然地看著他。

“什么意思？”顧西簡直不敢置信：“你不會也覺得楚楚是自己摔倒的吧？”

季清北沉吟了下，也不說是江楚楚自己摔的，只是道：“我就問你，你說是沈云霧推的江楚楚，是根據什么推測？就因為她離江楚楚最近？”

“離楚楚近是一個問題，還有一個是，大家都這么說顧西道。

“大家都這么說，真相就是如此了嗎？”

“這……人人都這么說，如果這都不是真相，那什么才是真相？”

顧西看向季清北，一臉子無語。

“季清北，我就不懂了，為什么每次有什么事情你都是站在沈云霧那邊？”

“是我站在她那邊，還是你太偏著楚楚？”

正好這個時候酒保端了酒上來，季清北端起其中一杯輕輕地搖晃，特調的酒在吧臺燈光的照耀下變得絢爛不清。

“人的主觀意識如果總是被一樣思想占據著，就會很容易忽略其他可能性

一直沉默不語的秦夜，聞瞳孔微微瑟縮。

而顧西則是面露詭異地盯著季清北。

“什么玩意兒，你現在這么高深了嗎？還主觀意識

季清北側頭，微微一笑。

“你把江楚楚當成女神一樣看待，你能容忍她做出陷害別人的事情么？”

聽，顧西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嚷嚷：“這絕無可能，楚楚那么善良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做出陷害別人的事？”

“這就是你的主觀意識，因為你對楚楚的偏心，讓你總是覺得她是高尚的，不會做出不好的事情，甚至不會犯錯。而只要有一丁點負面的消息，就全都是別人的問題，而這個時候離她最近的人，就要替她在你的印象里背這個黑鍋

顧西：“我什么時候這么想了？？”

“難道不是嗎？”季清北面色平靜地望著他。

“當然不是！”顧西有些激動地否認，“清北，你都把我說成什么人了？”

“既然不是，那你為什么不去求證就認定是沈云霧推的江楚楚？為什么不去求證，就讓夜替江楚楚出氣？”季清北目光炯炯，辭犀利地直接指出要點所在。

“我……”

顧西被季清北說啞巴了，一時半會，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更可怕的是，他發現季清北的邏輯居然是對的。

而他所說的那些，才是輕易就被推翻了。

他確實沒有親眼所見，那天晚上的歡送會他因為有事情，所以沒去，等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之后，顧西就在后悔自己為什么那天晚上為什么不去。

如果他也去了的話，說不定楚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因為他覺得有自己在，是可以萬事都以江楚楚為主，以她為中心，就算是有人想要陷害她，他也是可以保護好她，不讓她受一點傷害的。

他喜歡的江楚楚，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會做出陷害別人的事。

想到這里，顧西刷地站起身，面色決然地道：“不就是我沒去求證嗎？季清北，你說我偏向楚楚，我還覺得你對她有偏見呢，你想要證據是吧？那我就去找證據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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