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搭理林歡楠。
自然又光明正大地忽略她,眼神淡漠。
林歡楠臉色有些掛不住,就連嘴角的笑意都僵了僵。
可能是覺得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吧。
林歡楠訕訕地僵笑了下,沒有再說話。
沈牧野這會端著刺身拼盤走了過來。
刺身下是厚厚的沙冰,甚至還擺了盤,雕了花。
想來也只有林歡楠才值得他這么花心思。
一想到這,就連我平常最喜歡吃的龍蝦刺身,此時都顯得有些寡淡無味,味如嚼蠟。
“味道怎么樣?”
沈牧野突然問了聲。
我沒抬頭,只聽見林歡楠說好吃。
結果,下一秒,一塊沾了汁的鮮美刺身夾到了我碗里。
我抬起頭,跟沈牧野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
“味道怎么樣?”
他問我。
“還可以。”
我淡淡輕笑,繼續埋頭。
一整晚吃飯下來,我幾乎都沒怎么說話。
直到晚上,沈牧野要送林歡楠回去,他問我,
“瀾瀾你怎么過來的?要是沒開車。”
“一會送了楠楠,我順便也送你回去。”
我面無表情地迎上他的目光。
實際上心臟早已被割裂了好幾塊。
順便,又是順便。
明明是給林歡楠做的龍蝦刺身,順便把我也叫上。
明明是送林歡楠回家,順便也送我回去。
我永遠都是那個多余的人。
沒有人為我開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