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沒電了。”
沈牧野給我遞過來手機,我給他充了電。
隨即又給那位醫生打了語音電話。
詢問他有關于沈牧野的情況,醫生本來說要過來的。
我說不用。
他說可以吃點布洛芬退燒。
“好,那如果不退燒的話,還需要做點什么?”
我在跟醫生說著。
床上的沈牧野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晦暗不明。
直到我掛斷了電話,沈牧野的眼神依舊沒從我身上離開。
我給他端來了熱水和布洛芬。
“小心燙。”我溫聲開口。
沈牧野看了我許久,扯了扯嘴角,笑意有些淺,
“瀾瀾,突然感覺你好像長大了。”
他接過我手中的水和藥。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聲音細聽下有抹掩飾不住的落寞。
“我還記得你以前,特別怕人怕事。”
“但凡有個你不熟悉的人,你都會躲在我身后。”
說到這的時候,沈牧野唇角微微揚了揚,
“你不敢跟人相處,也不敢跟人親近。”
“甚至不愿意跟別的同齡人交朋友。”
“就算是后來成年之后也不怎么交朋友,在外總是少寡語的。”
聞聲,我蹙眉,解釋,“不是不敢,我只是不太愿意跟他們交朋友而已,小叔。”
沈牧野點頭,“我以前覺得那是你的借口。”
“我一度很擔心過你這個問題,但我現在突然就有點明白。”
“找借口的好像從始至終都是我自己。”
“你不是不會處理問題,也不是不會交朋友,只是你不想。”
“這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我陷入沉默,忍不住問他,“小叔,你怎么突然說起這些事了?”
“沒什么,就是剛看你跟醫生說電話時的樣子,有種跟固化記憶產生強烈沖突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