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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惡毒姐姐重生了 > 第170章

            第170章

            等到書房,下人上了茶點,徐長咎拿走其中一盞,另一盞給了徐之恒。今年的新茶,入口極為香醇,還有一絲甜味,他卻覺得還沒有北地茶寮里一碗幾文錢的老陳茶好喝,便也就喝了一口,抬頭問他,“說吧,想問什么?”

            心中卻是明了的。

            徐之恒沒喝茶。

            他的手肘抵在桌子邊緣,兩只骨節分明的手安靜地交叉放在桌子上,聞,他張口,卻發現想問的東西實在太多,一時竟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想問常將軍為何會在霍青行的身邊,想問他和陛下究竟在爭執什么,想問他和姑姥姥到底商量了什么……

            可最終,他張口,問得卻是極為簡短的一句,“霍青行究竟是何身份?”

            話出口的時候,他明顯看到自己的父親眉梢微微動了一下,就連眼中也有一閃而過的驚訝……這一番神情讓他確信,他的父親是認識他的。

            或許還不止是認識的關系。

            當初大軍出征時,他的桌上放著一封來自荊州的信,那會他沒多想,如今卻不得不深思一番。

            徐之恒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唇,他今日已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曾喝水了,只是此時,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念頭遠遠抵過了喉嚨的干渴。他雙手虛扶茶盞,看著徐長咎的目光卻又變得更沉了一些,在阮家的那段時間,在回來的這一路,他腦中猶如電光火石一般閃過許多念頭。

            以及——

            前世的兩樁事。

            前世大軍攻進皇城時。

            李璋獨自見了李泓,那時他和霍青行站在門外,李璋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雙唇微顫,看向霍青行的目光也含著震驚和不敢置信,后來李泓持劍自刎,他和霍青行監看,李泓那個時候就坐在龍椅上,低眉看著霍青行,泛著鮮血的唇角滿是譏笑,“你如今護他登基,與他稱兄道弟,來日真能與他做一輩子兄弟?你信不信,有朝一日他登上皇位,只會與我一樣狠。”

            那時霍青行沒說什么,只垂著眼簾,神色淡淡,他也就沒有多想,只當是李泓想離間他們。

            直到后來有一日,他和已經登基為帝的李璋月下對酌,李璋喝醉時曾說過一句話。“從前他們說我和明光眼睛生得像,我還覺得是緣分,原來……這不是緣分。”

            外頭的風忽然大了,呼呼拍打著窗木。

            徐之恒突然覺得脊背發寒,他十指緊緊抓著杯子邊沿,茶水滾燙,他卻仿佛沒有察覺,聽著那呼嘯的晚風,他的臉也在燭火的照映下慢慢變得蒼白起來,就連呼吸也仿佛在這一瞬間屏住了。

            好在徐長咎這會并沒有看他。

            他偏頭看著窗外的夜色,似乎是在想事,有一會功夫,他才看著他開口,“若按輩分,他該喊你一聲表哥。”

            “什么?”

            徐之恒一愣,他一向沉穩,此時卻被這意想不到的話驚得茶盞中的茶都傾倒了幾滴出來,“……表哥?”

            他低聲喃喃,滿臉驚惑。

            他就一個姑姑,進了宮做了賢妃,也就兩個表弟,一個是豫王,一個是阮靖馳。

            哪里再多一個表弟?徐之恒正要發問,腦中忽然出現一個名字,他豁然抬頭,那張深刻如刀斧般的臉上是沒有隱藏的不可置信。

            瞳孔猛地睜大,目光都有一瞬因驚駭而變得失神。

            徐長咎見他這般模樣便知他已猜到,他放下手中茶盞,偏頭看向外頭的夜色,看著庭院中微晃的樹影,嗓音低沉,語調卻和緩,“其實你今夜不問,我日后也會去找你。”

            “今日陛下已猜到他的身份。”

            “我不清楚陛下是何打算,也不清楚他日后會不會怪罪于我,但你放心,陛下近些年雖性情反復不如以往,但也不會因為這些事怪罪我們整個徐家,若我不幸出事,有你在,我也……”

            話還沒說完,就被徐之恒沉聲打斷,青年皺眉看他,“父親打算一力承當?”

            他在最初的怔忡后已恢復如常,因為捋清楚了先前沒有理清楚的環節,此時的他竟比任何時候都要鎮定冷靜,他看著昏暗燭火下中年男人周正的面容,重聲,“父親,我們是家人。”

            這大概是徐之恒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和徐長咎說話。

            徐長咎沉默看他。

            他看著青年在夜色下越顯穩重的臉龐,看著他緊抿克制的薄唇,一時竟有些說不出話。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父親,他與徐之恒的關系,雖是父子卻更像同僚,他可以信任他,可以在戰場把自己的后背托付給他,卻從來不會如一個父親一樣關切他心疼他。

            他以為徐之恒也一樣。

            他把他當將軍當上級,卻不會把他當一個什么都可以說的父親。

            畢竟在他的記憶中,好像從來沒有聽他說過苦也沒見他流過淚,在別的孩子還在和父母撒嬌的時候,他的阿恒已經用弱小的身軀拿起長槍,扎起馬步,即使身子顫抖腳步打晃也咬牙撐著。

            直到今夜——

            他聽他的兒子說,“我知道父親覺得即使沒有你,我也能照顧好母親,也能繼續統率徐家軍。”

            他是可以。

            即使是前世的他也能把母親和徐家軍照料得很好,更不用說是如今有兩世經驗的他了。

            “可父親——”

            徐之恒濃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為人子,我怎么可能不管您?”

            屋中父子倆對視一會,在徐之恒凝重深沉的目光下,徐長咎卻突然笑了起來。

            徐之恒一愣,印象中他的父親少寡語,別說這樣肆意開懷的笑了,就連抿個嘴角都少見,他目光錯愕地看著徐長咎,直到肩膀被他按住才回過神。

            “我的恒哥兒是真的長大了。”

            徐長咎語氣感慨,眼中卻透著欣賞和寬慰,見他依舊擰眉,又笑道:“我剛才與你說的是最壞的可能,眼下的情況,還沒有我想的那么糟糕。”

            徐之恒聞,沉默一會,倒是也點了點頭,的確,事情還沒有他們想的那么糟糕……即使陛下真的不滿父親欺瞞,近幾年也不會向父親動手。

            如今邊境雖安,但匈奴幾國依舊蠢蠢欲動,大魏還不能沒有徐家軍。

            制衡之術,龍椅上的那位比誰都懂,這也是為什么他任憑李泓、李璋斗了這么多年,即使如今李泓已經不在長安,他也沒有把儲君的位置定下。

            不過——

            這是以前。

            如今霍青行出現了,以那位對丹陽郡主的心思,在知曉霍青行的身份時,會不會動別的念頭?徐之恒不知道。

            他沉眉細想前世可曾有其他端倪,卻一無所獲。

            那個時候他在戰場失去了自己的父親,自己也受了傷,雖算不上一蹶不振,但也的確萎靡了一陣子。

            “這事,你先別和你母親說。”耳邊又傳來徐長咎的聲音。

            徐之恒回神頜首,輕輕應一聲,“好。”

            這件事,知曉的人越少越好,即使母親也姓蕭,按輩分還是霍青行的姨母。

            只是不知阮妤清不清楚霍青行的真實身份?他對阮妤早已不再強求,也真心希望這一世的她能幸福,可她還是不希望她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就置身險境,卻又覺得以她的性子,只怕知曉也會守在霍青行的身邊。

            她這人——

            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更改,即使身處險境也至死不悔。

            徐之恒想到這,兩片薄唇不由又輕輕抿起一些。徐長咎見他抿唇,只當他還在擔憂此事,便低聲寬慰,“這事你先不必擔心,倒是景舟那邊,你多看著一些。”說到這,他微微蹙眉,“我聽說他和明光玩的不錯,別因為這事壞了情分。”

            “能瞞著,就瞞著。”

            “好。”

            他剛剛也在想這事,不知道上輩子景舟知曉霍青行的身份后是怎么想的,他那會多在邊境很少回京,不過霍青行前世死在他后面,想來景舟即使心中有疙瘩,卻也不至于像李泓那般趕盡殺絕。

            夜深了。

            徐之恒本來還想同人再說幾句,問問姑姥姥那邊的事,但見對面男人鬢角略有霜色,面上也有了倦容,想了想,還是起身告辭,正要開門出去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后男人喊他,“恒哥。”

            徐之恒回頭。

            暖色燭火下,他尊敬崇拜了兩輩子的男人正望著他,不知是不是因為燭火的緣故,他此時的臉龐和目光看起來是那樣的溫柔。

            他目光一怔,仍舊恭聲詢問,“父親有何吩咐?”

            徐長咎看他良久,須臾才開口,“這些年,我有愧于你。”

            他這一生不愧祖宗,不愧天下,對妻子蕭氏,兩人也在成婚前早早有過約定,她為他操持內宅,他給她應有的尊重和榮耀,各取所需,倒也算不得有愧,即使是對丹陽對那個孩子,他也盡可能做了自己能做的,唯獨對他這個兒子,實在是虧欠良多。

            在他成長的年紀,他征戰沙場,鮮少回家。

            在他應該享樂的年紀,他卻又把他帶在身邊,南征北戰,未得一絲輕松。

            “不。”

            夜色深沉,徐之恒在短暫地怔忡后,突然笑了起來。

            他其實并不愛笑,將軍當得久了,做事也習慣了一板一眼,早就忘了該怎么笑,可此時他的笑容卻并不僵硬,語氣也透著難得的輕松和疏朗,“您是我這一生最崇拜的人。”

            “父親,”

            他喚他,“我這一生都以做您的兒子為榮。”

            他短短一句,見男人神色呆怔,微微俯身,恭拜一禮后告退。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看著燭火把他的身影拉長,徐長咎看著看著,突然又笑了起來。

            ……

            阮妤茶飯不思了幾日,總擔心宮里會突然下什么詔令,讓霍青行進宮去,有時候猶如驚鳥一般,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嚇一跳,直把家中一干人都嚇壞了。

            反倒是霍青行這個當事人,甚為平靜,還安慰她。

            又過了幾日,她收到消息,道是祖母去了宮里,知她應該是為了霍青行的事,她便再也待不住,拿了自己做的糕點去阮府探望祖母。

            她來前并不知道阮云舒和阮微月的事。

            是進了府,聽婢女悄聲說了才知道不久前阮云舒落了水,事后柳氏被徐氏好生鞭打了一頓,要不是老夫人派了人過來,只怕那夜柳氏兇多吉少,阮微月作為小姐雖然沒挨打,但也免不了一罰。

            這陣子母女倆自請去郊外的清水庵清修贖罪,早幾日已經離家了。

            這是阮府的家事,阮妤聽過之后也只是沉默了一瞬,正要往前走卻瞧見不遠處的一株梨樹下站著個倩影,那人一身白衣,粉色系著蝴蝶結的腰帶束起一段盈盈可握的腰肢,黑發半披半束,髻上簪著一朵紗絹做得荼蘼花,就靜靜地站在那,如弱柳扶風,用一雙點漆的眼睛看著她。

            明明前不久才見過,可今日的阮云舒卻給她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她停步蹙眉,腳下步子卻未停,繼續一步步朝她那邊走去,婢女給阮云舒請了安,而阮云舒也早在她過來的時候低下頭,與從前似的同她微微頜了首,喊了一聲“阮小姐”。

            又問她,“阮小姐來見祖母嗎?”

            阮妤低眉看她,見她面上仍掛著柔順的笑,眼中也不似她方才瞧見的那般,而是帶著一些柔婉的笑意。她面上不顯,也和從前似的淡淡答了一個“嗯”。

            “那阮小姐快去吧。”

            阮云舒說著又拿起帕子抵著唇輕咳一聲,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我身子不好就不送你過去了。”她說著便自顧自往小道離開了。

            阮妤看著她離開的身影,直到婢女輕聲喊她,才收回目光,淡淡發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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