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人哎呀一聲:“行啊,可以嘛,”他說完感嘆:“誒,你之前那個名字從玩游戲開始用到現在,突然換了我還有點不習慣。”
沈故聽著摸了一下下巴,心里有種江賦是因為不好拒絕才換的愧疚感。
要不還是讓江賦換回去吧。
不過沈故正想說,江賦開口了。
“不習慣就習慣習慣。”
火星人笑得很歡:“好嘞。”
他又說:“不愧是偏心螺絲,不得不說,這名兒和你頂配。”
江賦:“你有問題?”
火星人:“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接下來的二十多分鐘,大家又在火星人和陳軍的相聲中愉快吃雞了。
“怎么說,再來一局唄?”結束后,火星人誠摯邀請。
陳軍:“我都行,看小故。”
小故說:“不了,江賦明天考試。”
江賦也說:“沈故明天要早起。”
火星人,陳軍:“……”
“你倆……”火星人嘆氣:“好咯知道咯,你們這對qiii兄弟說怎樣就怎樣咯。”
沈故:“那你們早點睡吧,國慶再約。”
沈故說完就想退出來,火星人突然:“等等等等!”
陳軍:“怎么了?”
火星人笑了一下:“對不起我有點憋不住,耽誤你們幾分鐘,說個故事。”
“說什么?”江賦問他。
“就我一朋友的故事,剛陳軍學長不是聊到他那個癡情同學嘛,我也聊一個,我可太想說了,誰還沒有癡情同學啊,”火星人說著哎呀一聲:“我有分寸。”
沈故換了個姿勢躺著:“你說吧。”
火星人并沒有馬上開始,而是又說一句:“我說了啊。”
江賦的麥動了一下:“嗯。”
火星人咳了咳:“我那個朋友,暗戀一個人,”他停了一下:“誒,你們高中學校有沒有那種光榮榜啊,月考啊什么的,每個學科考第一名的照片會貼在上面。”
沈故:“有,我學校有。”
陳軍:“我學校也有,我還貼過幾次呢。”
沈故問:“然后呢?”
“我那朋友和他喜歡的人不是一個學校的,”火星人道:“但他啊,每個月都會去對方的學校看光榮榜,每個月哦,沒有落下一次。”
沈故:“去看他喜歡的人有沒有登上嗎?”
“登上是必須登上的,他喜歡那個人幾乎每個月都有照片,”火星人道:“他就是單純地過去看看,看完就走,然后回來看似不經意地和我們提,這次他什么什么又第一了,特別臭屁,哎呀。”
火星人笑了一下:“要是他某次回來突然請我們吃東西,說明他喜歡那個人換了新的照片。”
氣氛被火星人的一字一句拉開,加上他們剛好才打完一場游戲,此刻的氛圍,有種硝煙過后和自己的朋友們躺在草地上回憶往昔的感覺。
周圍安靜極了,仿佛還能聽到蟋蟀聲。
沈故問:“他喜歡的人知道嗎?”
火星人:“暗戀啊,怎么會知道。”
沈故哦了聲。
火星人繼續:“久而久之,我朋友精準掌握那個學校每個月什么時候月考,月考后什么時候貼照片,也知道哪月他喜歡的人發揮正常了,哪月他喜歡的人發揮失常了。”
“唉……”陳軍說了句:“你這故事和我說的比起來,好純啊,還有種,嘖,怎么說呢,校園愛情的酸澀感。”
“是啊,”沈故附和,接著問:“后來呢?你朋友表白了嗎?”
“沒呢,高中暗戀不就止于大學嗎?”火星人說到這突然呸了聲:“不能這么說,哈哈哈,我當然希望他們未來有更多故事,”火星人問:“是吧江賦?”
江賦:“嗯。”
江賦這聲“嗯”,似乎和以往他的聲音不太一樣,沈故不確定他是否也沉浸這個故事。
沈故于是問:“也是你朋友嗎江賦?”
江賦說:“不是。”
火星人笑:“他也知道。”
沈故哦了聲。
火星人又說:“不過我那朋友最近還挺開心的,不知道是不是有進展了。”
“是吧,那可以啊,”沈故仿佛也是那個人的朋友,聽到這話開心起來:“祝你朋友成功。”
火星人樂呵呵的:“替他謝你了。”
好好的一個吃雞游戲,硬是被火星人搞得有些傷感,還有點還在穿校服時校園風吹過的味道。
此刻沈故就好像吃了一顆差一點就熟透的橘子,說酸是酸,說甜也是甜。
故事說完,大家就都散了,沈故下床去洗漱。
回來后,沈故剛躺好,突然一個福至心靈。
火星人的這個朋友該不會就是江賦吧?
當初江賦就說過,喜歡的人很優秀,又什么不敢,什么不知道該不該追,什么什么的。
回想起來,剛才他倆互動也有點奇怪。
敏感如沈故,這不立馬拿出了手機,點開了江賦的微信。
不過他看著屏幕發了半分鐘的呆,也沒有打半個字。
神經細胞漸漸冷靜下來后,他把手機鎖了。
沈故想,要是他問了,江賦承認了怎么辦?
他好像不想看到江賦承認。
他好像也不希望江賦是這樣的朋友。
那干脆就不問了。
不問江賦就不是。
沈故把手機丟一旁,心底莫名一酸,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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