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施舍給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阿泉:“……”
等到男人上臺,鏡子里映照不出他的身影。
大殿里天籟之音再次響道:“此乃圣潔之地,魔界之人為何來此?”
話音一落,滿大殿嘩然,聽說妖魔殺人如麻,大家更多的是不由自主的惶恐。連站得離他近的阿泉都忍不住退后。
男人見此低笑出聲,聲冷:“久聞圣女大名,百聞不如一見,我通過朝圣,難道不該答應我這樣一個小小要求。”
女音呵斥:“放肆!”
一瞬間大殿頃刻瓦解,求圣的所有凡人化為白灰,隨風消失。只是抬手工夫做完這一切的男人笑道:“還覺得我放肆嗎?”
輕易毀掉圣殿的陣法,他絕不是普通的妖魔,女音沉默,須臾,地上五星陣法光芒大盛,通往天穹,天門開啟,白衣圣女緩緩而落。
琴瑟和鳴,圣女前后跟隨的護法席地而坐,齊齊唱念清魔心經。但由于男人身上魔氣太重,護法皆被反噬,眼看要支撐不住。
站在中心的圣女開口:“孟殷,多年未見,你何必擾我清修。”
叫孟殷的男人化去一身白色朝圣的長袍,穿著黑色廣袖長衫,一張雌雄難辨的臉美得罕見,“我來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圣女蹙眉,自己的護法被對方的魔氣壓制得無法動彈,她不得不出手相救,送他們由天門暫回仙界。
“諸生皆苦,”她悲憫地道,“你若和我有仇,何苦殘害朝圣的普通人。”
孟殷嘲諷地笑回:“你滿足他們的貪欲,他們必然付出代價,活著如行尸走肉,無·情·無·欲,和死人有什么區別。”
圣女仿若未聞,衣袖一揮,大殿重新建立,站滿剛剛化為灰燼的人們。
像一切從未發生,他們看不見在場的孟殷和圣女,只按照規則對著鏡子說出自己的愿望,完成,一個一個變成鏡子里面無表情的自己,肢體僵硬的走出大殿。
結束,圍觀完所有的孟殷鼓掌:“好一個慈眉善目的圣人!”
圣女露出一絲疲憊,“這本是我的使命,你看得慣也好,看不慣也罷,和你無甚關系。”
“怎么沒有關系。”他輕松地瞬移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正視自己的眼睛,“你從來都知道我的心意。”
“仙……魔殊途,我們道不同。”
“呵,”這句話像一把匕首插到孟殷心中最痛處,“既然這樣,那你便隨我入魔吧,喬奈。”
“你敢!”
有何不敢,他找準圣女靈力最疲憊的時候,拉她輕松穿過鏡子里的結界,跌進宮殿重地的神壇上,被魔氣沾染的神壇顫栗不止,無數仙佛留存的清魔金色經文懸浮。
孟殷面不改色,這些經文對他沒有絲毫影響,喬奈心驚,一別數年,未曾想到孟殷在魔界修煉到這個地步。
“孟殷。”她義正辭地道,“這是神壇,天界的象征之一,見者無不跪拜……”
“我知道。”他輕笑地捏碎喬奈臉上的天真,“所以在神壇上奪去你的貞·潔,比剔除你的仙骨入魔更有意思。”
一剎那間喬奈的臉色慘白,以目前的情況她的實力和孟殷無法抗衡,聯合能盡快召集來的護法也不是他的對手。
每個經文的符號都像一雙一雙盯著喬奈犯錯的眼睛,她幾乎哆嗦著唇,難掩憤怒,咬牙切齒:“孟殷!孟殷!你不能!你不能!”
孟殷的主意已定,他不喜歡木頭美人,不過有時候反抗劇烈同不是件好事,他黑色的眼瞳色澤變幻成微紅,迷惑喬奈乖乖聽話。
神壇上鎮壓惡靈的捆怨玄鏈被他拿來使用,囚住喬奈的雙手。
喬奈畢竟是鎮守一方的青狐圣女,她擅長迷惑術,同樣擅長解開,孟殷剛才的施咒很快瓦解,她瞬間清醒,而這時的自己被鎖鏈懸吊,腳尖勉強觸地,衣袖大開,衣衫不整,露出白玉似的胳膊。
她掙扎,玄鏈叮當作響,召來的黑色怨靈最喜靈氣,不斷圍在她身旁啃噬。
力量流失得如此之快,她在孟殷的面前毫無還手的機會。
對方藐視著神明,高高在上地俯視她宣告:“你終究都是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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