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悄悄的去,不要讓別人知道。”蘇冰云的語氣仍很生硬,一點不像偷偷約會男人的女孩,倒如同在例行公事一般:“你最好換一件好看的衣服,別穿得那么俗氣,還有,我希望你在女士面前的舉止能夠斯文一點,多向莫老師學習學習,人家可是個正宗紳士,不像你那么不正經,先等等,我去拿防曬霜。”
廖學兵懶腰一伸,坐回沙發上,說:“那么還是不要去了,沒興趣。”
“為什么,你剛才不是答應了嗎?”
廖學兵點了支煙,緩緩吐出煙圈,遲遲沒有說話,等蘇冰云開始有了不耐煩的神色才說:“你邀請我去火山島游玩,是為了娛樂休假,可不是去參加紳士評選的。”
蘇冰云咬咬牙:“我只是就事論事,你穿衣的品位確實不怎么樣,莫非因為這個你自卑?大男人的說幾句就生氣,還真不像話。”說實話,她還真沒見過那么自傲的男人,在學校里,誰對她都是異常尊敬,就連音樂老師呂凱,若是平時與他多說一句話,都會樂到天上,哪像這個人,因為微不足道的小事拒絕自己的親口邀約。
廖學兵不想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上糾纏,說:“如果真心邀請一個人,應該把自己放在同等的高度,切不可指手畫腳,指責別人無傷大雅的問題,我不是你男人,你不是我女人,無論穿什么乞丐還是皇帝,都不會破壞你的形象吧?”
如果是莫永泰聽蘇冰云說:你的衣服不好看,恐怕他已經在十分鐘內換了十套服裝,可是這人的神經,還真不知道怎么用語評論。
“好,隨便你穿成什么樣,我不多嘴就是了。”要強的蘇冰云第一次認輸,暗罵自己多管閑事。
十五分鐘后出現在渡輪上的廖學兵上身一件花襯衫,下身一條大短褲,不算離譜,倒在平淡中顯得灑脫自如。在人群中一眼望去只覺得是那么普通平庸,可是多看幾眼之后便覺得他那么出眾,那么耀眼,仿佛鶴立雞群,旁邊游客似乎是專為襯托他才生下來的,令人不敢忽視。
與之前那副無所事事的流氓樣相差迥異,蘇冰云看得呆了一會,心道:“這人氣質如此獨特,竟然毫不弱于莫永泰。他的身材像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再怎么傻氣的衣服穿上身都不覺難看。”偶爾有風吹過,掠過老廖的衣襟,露出后腰,曇花圖案若隱若現,她盯著看了一會,才突然想起老盯著男人的那個部位似乎不太禮貌,臉龐微微紅了一下。
“蘇老師在想什么東西呢,是不是思念情郎?”廖學兵拿著相機拍下她剎那間失神的畫面,微微笑道。
蘇冰云掠開吹拂掉在臉頰上的發絲,看著遠處鳴叫而過的海鷗,面無生殖說:“怎么可能呢,我在考慮美術大賽的一些關鍵問題。”
“蘇老師度假之余還在憂心工作進度,委實讓人敬佩,堪稱教師的楷模,女強人的典范。”小小的玩笑中帶著一絲揶揄。
“哼,我不和你爭。”蘇冰云回復常態,對他說道:“廖老師,你以前曾在什么地方念大學?”
老廖訕笑道:“東亞大學,不值一提,那么蘇老師是什么學校畢業?”
“中海大學美術大院,同樣不值一提,廖老師,可不可以描述一下你以前的生活呢?”兩人語氣平和,其實卻在互相試探。
“你很渴望知道一個孤寡男人的生活嗎?”廖學兵短短幾個字將蘇冰云形容成饑渴的怨婦,她忍著氣說:“是的。”
到甲板上供游客交談休息觀賞風景的太陽傘下坐下,廖學兵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以便在這個角度下可以清楚觀賞蘇冰云渾圓的大腿。“大約在十年前我結束了忙碌的高中學習,考上當時勉強可以排進二流行列的東亞大學中文系。那個時候考大學是件光宗耀祖的事,我父母還擺酒請親朋好友來慶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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