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揚拍了秦武朝肩膀一下,伸手指向著扔在地上的金屬匣子指了指:“喏,你不是要吃么?嘗嘗去唄。”
“你當我是傻逼啊?”秦武朝一陣惡寒,“你就聞著這股味道,哪里像靈丹妙藥了?我真懷疑是不是那個變態的家伙將自己的屎尿封進去了。”
“不行,我得點根煙,緩解一下。”文揚抽出香煙來點上,剛剛吸了一口,就被李青搶了過去,“小孩子抽什么煙。”
屋子里那股惡臭味道,久久難以散去。秦武朝盯著扔在地上的黑匣子,捂著嘴問道:“青哥,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這股味道實在是受不了,我扔下這東西就跑過來了。”李青狠狠抽了口煙,然后捅了捅秦武朝,“你去看看。”
“啊?我?”
“對啊。”李青點頭,然后睨了文揚一眼,“你也可以征求一些文揚的意見,我們決定事情,向來都很公平。”
文揚連忙點頭:“對對,你去看一看。”
“我靠,真是倒霉。”秦武朝沒有辦法,掀起襯衫捂住臉,然后慢騰騰的挪了過去。剛剛走出幾步遠,陡然一聲干嘔,又退了回來:“隊長,不行啊,這味道太沖了。”
李青一瞪眼:“讓你辦點兒事情,怎么這么費勁兒呢?又沒說要你的命,快去!”
文揚心眼兒壞,湊過來在秦武朝屁股上蹬了一腳,直接將他踢了過去。
踉蹌幾步走到那個金屬匣子旁邊,秦武朝伸出腳來咣當一聲將它踢倒。沿著剛剛被李青切開的裂口,緩緩流淌出了一股濃稠的黑色液體,其臭難聞,一接觸地板便滋滋啦啦的冒起了氣泡。
“你要死了,熏死我了。”文揚罵了一聲,將半邊身子都探出了窗外。秦武朝實在是忍受不住,撞開房門就沖出去了,走廊里傳來了他的干嘔聲。
連見慣了風浪的殺手團成員都被折騰成了這副模樣,足見這股味道的恐怖。
李青則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地面上那灘緩緩擴大的黑色污漬,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這好像是一種強酸啊。”
“青哥,咱們怎么處理這東西?”文揚悶聲問道。
李青用手背揉了揉被刺激的生疼的眼角,低聲道:“先將東西收了,再商量對策。”
“秦武朝,秦武朝!大哥叫你!”文揚扯開嗓子大叫,過了一會兒依然沒聽到回應,一翻身就從樓上跳了下去,不見了蹤影。
“這小子真夠滑頭的”李青向著窗外看了看,瞬間滿臉黑線。捏著鼻子扭過頭來,盯著地面上的那個青銅匣子,嘴角一陣劇烈抽搐。
“看來只能我自己收拾了。”李青心下嘀咕了一聲,用一條毛巾捂住鼻子和嘴巴,然后慢騰騰的湊了過去,又踢了踢金屬匣子。他可以確定,這個匣子中封存的東西,只有這種黑色的液體。
“算了。”這股惡臭引得李青極其難受,也再沒有了探究下去的心情。將空調打開,帶上皮手套,將東西撿進袋子里,然后打來水沖洗地板。
足足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李青才將屋子處理干凈,雖然依然有著那股濃濃的惡臭縈繞,但已經不似之前那么濃重了。
地板上被腐蝕出了好大的一塊痕跡,李青扯過一塊地毯蓋上去,然后鎖死了房門,拎著口袋出門。
文揚和秦武朝正并排坐在樓下的花壇邊,臉色都難看的緊。
“你們跑得還真快。”李青走過去,氣呼呼的嘟嚷。
“離我遠點兒!”秦武朝趕忙向著一邊挪了挪身子,抬起手來在鼻子前扇了扇,“隊長,你渾身上下都是那股子味道。”
李青揚了揚手里的口袋:“去挖坑,將這東西埋了,然后咱們再回去商量。”
一個小時之后,三個大男人都裹著浴袍坐在沙發上,盯著各自面前的一罐啤酒,一陣發呆。
“大哥。”文揚突然用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這東西,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
李青也是一臉費解:“我上一次見到陳鴻明的時候,他那副樣子可不像是這么簡單啊。”
秦武朝哼了一聲:“估計那小子估計說出這種話來,實際上就是在玩兒你。”
李青輕輕搖了搖頭:“這些東西實在是太古怪了,為什么會有人將它封在青銅匣子里就很難說。既然謝齊兩家已經將這東西挖出來了,用不了多久也會打開,到時候等著他們給一個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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