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又輸了!”秦武朝將兩張牌壓到了地上,兩只手撐住膝蓋得意的嘿嘿笑個不停。
文揚歪著腦袋瞅了瞅,旋即將手里的牌全部摔了下來:“不玩兒了!”
“別介啊,再玩兒一局,再玩兒一局。”秦武朝循循善誘,伸手拎起腳邊的一沓鈔票晃了晃,“你就不想贏回來?”
眨了眨眼睛,文揚略微猶豫了一下:“那最后一局”
“好好,最后一局。”秦武朝將文揚身邊的鈔票拾起來,“這是我剛剛贏下的,先收了,不好意思哈。這次你打算押多少?最后一局嘛,我說你別這么摳行不行?”
文揚滯了一口氣,甩了甩手里零星的幾張鈔票:“就這么多”
秦武朝瞇起眼睛斜睨了文揚一眼,撇了撇嘴巴:“行吧,行吧,螞蚱再小也是塊肉,我就再陪你玩兒一局。”
將幾張鈔票按在地上,文揚伸手摸了兩張牌,展開輕輕瞄了一眼,眉梢微微一挑。
將對方的神色收入眼底,秦武朝也摸了兩張牌,拿在手里看看,然后問道:“還加不加?”
“不加了。”文揚將手里的牌展開,嘴角綻開一抹笑容,“兩張牌加在一起,十二點。”
“哈哈哈哈,我十三點,你又輸了!”秦武朝得意洋洋的大笑出聲,手里高舉著那兩張撲克牌,拿給臉色已經完全黑下來的文揚看。
藏在暗中的謝洪波剛剛接完鐘若曦的命令,拿起望遠鏡看了看視野中這兩個玩兒得不亦樂乎的賭徒,將牙齒咬的咯吱作響:“跑到督察廳來賭錢,今天還真是開了眼了。”
說著,謝洪波已經扔掉了望遠鏡,沉聲道:“開槍。”
一邊訓練有素的狙擊手早已經準備好,在謝洪波一聲令下,迅速定位瞄準,旋即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在夜空之下響起,秦武朝剛剛將兩張牌舉起來,一顆子彈劃過,直接就在紙牌上戳了個窟窿。
“我靠!”秦武朝嚇得渾身汗毛倒豎,同文揚不約而同的向后翻滾了出去,險之又險的將接連而至的數顆子彈避過。其中有一發子彈分外驚險,幾乎就是擦著文揚的皮膚劃了出去,他甚至都感受到了彈頭帶起的灼熱。
“快走!”文揚大吼了一聲,不需要他提醒,秦武朝已經一骨碌身子從地面上爬起來,也不顧扔在地上的鈔票,一路小心的避開可能的狙擊點,精神抖擻的向著外面跑去。
他這么一跑,紙牌嘩啦啦從他衣服下面掉出來,灑了整整一路。文揚在后面見了,氣的臉色鐵青,禁不住破口大罵:“秦武朝你出老千!我日你祖宗!”
話音剛落,又是一發子彈擦著頭皮劃了出去,文揚也不敢再多做停留,同秦武朝分散開,也向著督察廳正門跑了過去。他還沒跑出去幾步,忽然看到沖在最前面的秦武朝猛地一轉身開始向回跑,沒多一會兒就跑到了文揚后面。
文揚張了張嘴,話還沒有問出口,就見秦武朝就地一滾,避開子彈后向著他連連揮手:“門被封死了!”
身子猛地一怔,文揚再度向著督察廳正門看去,只見得之前敞開的大門此刻已經緩緩關閉,一排全副武裝的督察已經聚集在了門口。
文揚急道:“大哥呢!大哥呢!”
“不知道,快逃命吧!”秦武朝回了一嗓子,從腰間將手槍抽出來,旋即又狠狠摔在了地上,氣咻咻的罵道:“媽的,老子放個屁都比你動靜大!”
四周都有狙擊手,秦武朝拿著這么一只射程二百米的小手槍,的確沒有絲毫作用。他自認是世界一流的狙擊手,如今硬是被欺負的抱頭鼠竄,心里的憋屈自然可想而知。
文揚和秦武朝深陷督察廳的重重包圍之中,如果任憑事態發展下去,他們兩個除了被活捉,就是被擊斃的下場。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這個時候,督察廳正門口突然一陣大亂,之前包圍在那里的人手慌張向兩邊退散。
伴隨著一聲巨響,即將關閉的大門突然被硬生生撞開,刺目的汽車燈光涌了進來。
車頭在大門上已經撞得癟了下去,但卻依然保持了一個恐怖的車速。這輛車的車門大開,直接沖到了文揚身邊,車速才稍稍降了下來,里面傳來李青的大吼:“快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