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后,哈默汗德一面請示國防部陸續派遣優秀將官赴第三集團軍各地方軍中接替死亡將領職位,另一面發布嚴令,緝拿叛亂者五十九軍軍長囚西以及不知去向的特別獵殺小組組長巴古迪。
西隆政府對此次事件投入了大量精力,在封鎖消息的同時,迅速掌控第三集團軍武裝力量,于第二天凌晨四點開始收縮隴西防線,整頓軍制。
在第二天上午九點舉行的臨時新聞發布會上,西隆外交部部長對外媒宣稱,第三集團軍總指揮長官哈邁,于瑤鎮總指揮部主持西隆軍陣亡將士追悼會其間突發心臟病,經搶救無效,于二十七日上午十一點三十分離世。考慮到近年來兩國戰事頻發,給國家經濟以及人民生活水平帶來了巨大負擔,西隆議事會經過慎重考慮,決定終止第六次隴西戰爭,積極同華夏政府接洽,開啟和談之路。為了表達足夠的誠意和對隴西軍的理解與尊重,西隆決定裁軍三十萬,整編軍制,撤換部分主戰將領。
瑤鎮,西隆第三集團軍臨時總指揮部。
“是,是。”
“明白。”
“請部長放心。”
臨時總指揮官哈默汗德放下電話,修長的手指在辦公桌上敲了敲,緩緩瞇起了眼睛。他腦海之中不斷翻涌著剛剛國防部長的那幾句話,心下久久難以平靜。
西隆國防部部長來電提醒哈默汗德做好撤銷第三集團軍軍制的準備,命他時刻關注三集團軍內部思想動態,避免出現二次嘩變。
雖然沒有給與肯定答復,但會提出這樣的指示,基本已經表明,他這個臨時總指揮官的位置肯定坐不了多久。議事會的那幫頭頭腦腦已經痛下決心,打算撤銷軍制了。
輝煌了三十余年,作為西隆軍方的第一王牌軍隊,經歷了數次隴西戰爭并在這一系列戰爭中嶄露頭角的第三集團軍,終于要就此走向末路了。
不過仔細想想倒也不足為奇,瑤鎮屠軍死了近百名第三集團軍高級將領,整個集團軍的高端力量由此被一網打盡。西隆政府煞費苦心的想要封鎖消息,不撤銷軍制重新整編,單單憑外交部一句“撤換部分主戰將領”,斷然是壓不下來的。
咚咚咚。
敲門聲忽然想起,哈默汗德收回思緒,沉聲道:“請進。”
房門輕輕推開,一名年輕軍官走了進來:“報告!”
“講。”
“報告總指揮,我們在通往鏈子橋的公路旁找到了囚西的尸體。”
“嗯?”哈默汗德單手接過年輕軍官呈上來的文件,打開來看。
文件夾中是幾張現場照片以及關于囚西的一份臨時尸檢報告。
哈默汗德盯著照片中那具全身的尸體,眼底涌起了詫異之色:“有人把他的皮剝了?”
“是,囚西的脖頸以上,手臂以下皮膚,都被完整剝落。”年輕軍官臉色變了變,“而他被剝落的皮膚組織,我們在小禮堂內發現了。”
小手指勾了勾,年輕軍官提醒道:“總司令,會堂那部分的照片在后面…”
“哦。”哈默汗德點點頭,又繼續向后翻。
年輕軍官繼續說道:“經過初步尸檢,可以確定囚西的死亡時間是在二十七號凌晨四點至早七點之間,死因是被強力擰斷頸骨,窒息而亡。再加之在會堂內部找到的皮膚,以及囚西臨死前所穿的衣物,還有一些軍用棉絮,我們懷疑,有人在殺死囚西之后,剝取了他的皮膚,經過易容偽裝混入了瑤鎮,由此引發了二十七日發生在小禮堂內的屠殺事件。至于詳細的驗尸報告,還需國防部法醫鑒定科的人趕到才能獲得。”
“這太不可思議了。”哈默汗德將文件夾按在桌子上,臉頰涌現出一抹難以置信的古怪神色,“我建議你們從鏈子橋查起,也許從源頭上能夠找到答案。”
“是。”
發覺年輕軍官沒有離開的意思,哈默汗德微抬起頭:“還有其他的事么?”
“小禮堂的尸體已經全部清理完畢,我們已經將受難將領的尸身拼合,法醫正在做近一步的鑒定,確保死難將領的遺體完整無誤。”
哈默汗德點了點頭:“這你們去做就好,不需要向我匯報。”
“我們在清理過程中…”年輕軍官微微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道,“找到了一只斷手,似乎并不屬于我們這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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