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煙輕輕掙了一下,不過片刻之后,便靜靜縮在李青的懷里,一動也不動了。
說來也奇怪,在進入李青的懷抱之后,謝雨煙的嬌軀便再也不抖了。
“你我都清楚,你這寒癥更多是源于心病。”李青下巴抵在謝雨煙的額頭上,輕聲說道,“雨煙,有我在,不要怕,好么?”
“真夠矯情啊,十幾歲的小孩子都已經不用你這種法子泡女人了。”謝雨煙輕輕嘆了口氣,“三兩句,忸怩作態,就想讓我對你俯首帖耳?”
“一定要對我這么重的戾氣么?”李青悶悶的說道,“你只在隴西的時候溫柔。”
謝雨煙回敬:“你也只在隴西的時候像個男人。”
李青咧嘴一笑,將手探進了厚毛毯之中,緩緩摸向了謝雨煙的嬌軀。
“你想干什么?”謝雨煙隔著毯子按住李青的手,美目一橫,“想吃腥了?你面前的可是一位孕婦誒,這也有興趣?”
李青一臉尷尬:“胡說什么呢!我摸摸孩子不可以么?”
“不可以。”
“我偏要摸,不單要摸孩子,還摸你呢。”李青翻著白眼兒說道,那只不安分的手長驅直入,穿過謝雨煙的衣衫,輕輕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
溫暖滑膩的觸感,使得李青禁不住贊嘆一聲:“太神奇了”
謝雨煙盯著李青,眸底是難以明的復雜神色:“你能感覺到她么?”
李青輕輕點了下頭,難以抑制的在謝雨煙眉心輕輕一吻:“她會同你一樣,漂亮、聰慧、圣潔、高雅。”
謝雨煙唇角泛起笑容,小腦袋輕輕抵在李青的胸口上,微微瞇起了眼睛,猶如一只慵懶的漂亮貓咪。
“你要重新考慮齊家的事。”過了許久,謝雨煙忽然開口說道。她的聲音很輕,柔柔的鉆進李青的耳朵。
“啊?”李青臉上顯出一抹訝異之色,低下頭凝視著謝雨煙精致俏美的臉蛋兒,發覺后者并沒有睜眼,宛若已經睡熟了一般。
嘴唇輕輕蠕動了一下,李青盡量壓低了聲音問道:“雨煙,你是在同我說話么?”
“嗯。”謝雨煙輕輕應了一聲,“我真想不通,以林秋秋的聰明,怎么會讓你做這種蠢事。周文昊不是鐘若曦,他不會在乎你的死活。從你答應臨港督察廳的那一刻,就已經是陪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李青扯了扯嘴角,臉色更加尷尬。他同周文昊達成協議的那段時間,林秋秋正因為謝雨煙懷孕一事他鬧別扭,自然沒有人在旁出謀劃策。李青做事已經足夠小心翼翼,但若是同林秋秋、謝雨煙這種心思縝密之輩相比,還是差了不止一籌。
“雨煙,那我應該怎么辦?”
謝雨煙輕輕睜開狹長的美眸,輕輕瞥了李青一眼:“林秋秋都束手無策,你確定問我管用?”
李青禁不住身子一滯:“那我?”
“拜錯菩薩了吧。”謝雨煙說著狠狠瞪了李青一眼,“把你手拿開,摸我胸做什么!”
“呃對不起,走神了。”李青趕忙將那只手從謝雨煙的衣服里抽出來,暗暗罵了自己一聲禽獸。他還真就不是故意的,剛剛留心聽謝雨煙說話,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摸到不該摸的地方去了。
“我思量了整整三天。”李青沉聲道,“我已經拿到了齊寬的違法證據,不知道該不該將它交到周文昊手里。”
“你在擔心什么?”
“害怕接下來刮起的風暴,我會承受不住。”
謝雨煙秀眉微揚:“不做又不甘心?”
“是,不甘心。”
謝雨煙又問:“林秋秋怎么說?”
“這件事關系到一個叫做馬麗君的女人,她是齊寬的地下情人,在被強暴之后,心甘情愿的做了他長達十年的秘密情婦。”
“賤女。”謝雨煙毫不猶豫的說道,俏美的臉頰上充斥著不屑。像她這種始終以自己為中心的女人,出現這種反應李青絲毫也不覺得詫異。即便她了解馬麗君的所有過往,也絕對不會有絲毫改觀。
“秋秋在馬麗君那里受到的感情影響更深,很難保持冷靜。”李青沉聲說道,“所以她讓我自己拿主意。雨煙,你覺得呢?”
“你想聽我的意見么?”
“是。”
“我不知道。”謝雨煙干凈利落的說道,“李家能不能經得住這場風雨,能不能明哲保身,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過出于我個人的低級興趣,倒是很期待著臨港熱鬧一些呢。”謝雨煙笑吟吟的說道。
李青輕輕嘆了口氣,索性也不再這件事情上繼續糾纏。他心下很清楚,謝雨煙并不是不知道,而只是不想說。即便是面對李青,她也有著自己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