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傳來呼喊,慕野欽下去,臨走又回頭深深瞧了房間一眼。
念白手很巧,做了滿桌子珍肴。
她人溫柔,卻不內向,反而很健談。
這個晚上,慕野欽裝得很紳士,舉手投足都是貴氣,和面前這位姑娘有說有笑到深更半夜。
不過他并沒提起任何關于人格的事,怕刺激到她。
翌日,明媚的陽光被窗簾過濾得朦朦朧朧,灑進屋內。
慕野欽一睜眼,就看到床頭柜上兩套衣服,一身西裝,一身居家服。
他換上居家服,看著鏡中的自己,淺淺地笑了。
想起昨晚的飯菜,再看看今天的衣服,一切都很溫馨。
有那么一瞬間,他閃過一個念頭,原來這就是家的感覺,自己浪蕩了這么多年,是不是也該成個家安定了?
他開門,對面房門正好打開。
他一笑,“小……”隨即發現不對勁,那雙眼睛里的溫柔不見了,眼角透著嫵媚。
“啊——”
璃沫冷不丁看見個男人從自家對面出來,大叫著躲進了屋。
她這剛睡醒,完全下意識行為,不然按平常慣例,早撲上去打死慕野欽了。
“沫沫!”
慕野欽一瞬追上去,半個身子卡進門里,阻止了房門關上。
剛睡醒的美人總是誘人的。
璃沫盡管頂著雞窩窩頭,發絲散亂,小臉未施粉黛,卻國色天香,一副睡眼惺忪的迷糊模樣。
長到大腿的白色絲綢睡衣,若隱若現襯出她曼妙身姿,此刻縮在墻角里,抱著胸前,迷糊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地瞅著他,他差點沒忍住撲上去。
“你是不是來纏著我要一夜的?”她軟軟的聲音帶點哭腔,糯不唧唧。
“不是。”慕野欽真誠地搖頭,以后會向你索要無數個夜。
她瘦小無助又可憐地指向門口,“那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好好。”
洗了把臉,璃沫才算徹底清醒,后知后覺:慕……野欽?
她家進來了個慕野欽?
靠……
她幾把套上衣服,扛起槍就走,轉身之際,瞥見了書桌上展開的日記,看完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牙癢癢。
“慕野欽!”
身后有人叫,慕野欽回頭,猛不防撞見黑洞的槍口,他嚇得本能舉起手,“沫沫,三思啊沫沫。”
璃沫冷眼凝他,“慕野欽,你居然敢大不慚說老子非禮你?”
他狐疑,“你怎么知道?”
那本日記上,小白寫道:
沫沫,狗男人說你非禮他,還說我被人販子綁了,我知道,他都是騙人的。
可是,我總能在他身上看到一個影子,就忍不住把他帶回來了。
沫沫,冰兒,希望你們不要生我的氣唔。
璃沫走近他,黑洞洞的槍口逼近,慕野欽吞咽著口水逐步后退,“沫沫,你聽我說……”
璃沫厲喝:“你還敢騙小白,說她被人販子拐跑了?好啊,慕野欽,今天要不扒你一層皮,老子就不叫璃沫!”
話音落,璃沫陡然扣動扳機,慕野欽意識到她不是玩的,趕緊抱頭躲竄。
狹長的玄關內,慕野欽瞬時閃到一個柜子后,抖著身豎耳傾聽,半天沒聽見動靜。
?
慕野欽慢悠悠探出雙眼,見那女子正抱著腦袋靠在墻上,雙眉緊鎖,很痛苦的樣子。
“沫沫!”
慕野欽乘機奪下她的槍,把她攬入懷中,心疼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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