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打三頓,看他還說什么情難自禁的混賬話。
沒上沒下的貨!齡哥兒就是他養的,瞧瞧,整個一解元郎,出來多敞亮……誰見了不說是國之棟梁。
張恒一想,就覺得自己想法非常對。
鞭子抽下來的時候就用了力氣。
張居寧吸了一口涼氣,感覺后背上的肉都被揪了起來。
真疼啊!
屋里站著伺候的仆從們一句話都不敢說,頭都低到了胸口。
沒想到,老爺子會真的動手打大少爺,老爺和夫人還站在一旁看著……連求情的話都沒有。
由此可見,老爺子是個狠人啊。
以后做什么事,可得打起一百二十個精神。
長樂閣再沒有比現在更安靜過,入耳的都是鞭子抽在人身上的“啪、啪、啪……”聲。
一聲比一聲響亮。
張居寧還算是硬氣,額頭上的汗水都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除了疼的受不住時會悶哼一兩聲,一句告饒也沒有。
張恒暗自點點頭,他這孫子骨氣也是有的,卻長歪成這樣……和張修夫妻倆的日常教導脫不了關系。
二十鞭子打下來,張恒才收了手。
張居寧疼的冷汗都浸透了后背,他努力地撐著挺直腰桿,臉色蒼白。
“好了。”
張恒看著張居寧,說道:“寧哥兒,祖父用鞭子抽了你,你可服氣?”
張居寧低眸遮掩去狠意,“祖父抽的好,孫子服氣。”
服氣不服氣,他都只能說服氣。
王氏心疼的淚水在眼眶里直打轉,她的長子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好端端的父親怎會也知道了倩谷的事情……定是被人算計了!她瞥了一眼自從進門起就一句話也不說的張居齡,直覺告訴她,一定是張居齡搗的鬼。
這個庶三子唯恐天下不亂,下賤妾侍生的,就是不安分。
血液里流淌的都是下賤奴婢的血。
張恒見張居寧的反應還不錯,就欣慰了些,擺擺手:“起來吧。
我今兒不只是要打你,也是警告你的兩位弟弟……在咱們張家,無論是誰犯了錯,都必須領相應的懲罰。”
說罷,去看張居安和張居齡倆個孫子。
倆人皆拱手應是。
張恒又說:“那個丫頭就暫時留在大房,找個別的差事做,不許再近身伺候你……這樣的話,即使事情傳出去了,咱們家也能有個說辭。”
他歇了一會,繼續往下說:“你母親剛才說的挺好,就按照你母親說的,是她撥給大房做丫頭使喚的。”
張居寧拱手,點頭道:“孫子記住了……”
張恒把手中的鞭子遞給一旁的小廝,擺手道:“你們都回去吧。”
他年紀大了,發了一會兒脾氣就累的慌。
眾人這才起身,次第地退出了長樂閣。
張修走在最前面,后面緊跟著的是王氏和張居寧。
轉過曲折游廊,去走青磚甬路,張修就停了下來,說道:“……我待會兒讓小廝給你送些活血化淤的傷藥過去……”畢竟是自己疼愛的長子,再不爭氣,他還是會心疼的。
張居寧笑了笑:“謝謝父親。”
王氏攙扶著長子就走,她心里在生張修的氣,在長樂閣時,他要是能多說幾句話求求情,寧哥兒也不會被老爺子打的這么狠。
直綴都破了一道一道的,里面的中衣還帶著血跡,這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啊?
張居安見母親和長兄都走了,他也拱手告辭,去追他們:“……母親,等等我。”
他也掛念著長兄的傷勢。
張居齡也告辭走了,他是回了秋闌閣。
張修在原地站了一會,苦笑著嘆息,老三討厭王氏和長子,他一早就知道的……也沒有什么可說的。
畢竟趙姨娘的死,老三是親眼目睹的,他當時雖然年紀小,怕是也藏在心里了。
“老爺,您今晚歇息在哪里?”
跟在張修身后的小廝,問道。
張修想了想,“去蘭閣看看周姨娘吧。”
周姨娘是張靈的生母,性格最是柔婉溫順的。
他這會子心里煩躁,去周姨娘那里坐坐,或許心里會平靜些。
小廝應了是,走在前面帶路。
張居齡回到秋闌閣的時候,辰時都過半了。
顧晗在香妃長榻上坐著看書,聽見小丫頭的通稟,就起身去迎他。
“怎么回來的這樣晚?”
顧晗笑道,“我還讓了丫頭去昭文齋尋你,都尋不見。”
張居齡一手摟著妻子的肩膀往西次間走,問她:“……尋我做什么?
我在自己家里還能丟了不成?”
“丟當然是丟不了的,但是……”顧晗頓了頓,看著他:“但是,你是我的夫君,我找不到你了,自然是要去尋的。”
張居齡覺得她說的話有深意,便側身去看她。
妻子的杏眸睜的圓溜溜的,正瞅著他,眼瞳里倒映的是他自己。
張居齡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突然就一熱。
掐著她的小腰,往上提了提,去親她的紅唇。
“唔……放下我……”又被舉起來了,個子低真的是沒有什么好處。
動不動就凌空了。
顧晗掙扎不過他,渾身都酥麻了。
桃紅、巧珍等幾個站在西次間伺候的大丫頭,悄聲地退了出去。
張居齡親了顧晗好一會兒,察覺到她快喘不上氣了,才罷休。
卻還是意猶未盡。
“呼……呼……”
顧晗依偎著他,喘的厲害,感覺都快憋死了。
她紅唇都被親得水潤潤的,更誘惑著張居齡去采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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