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那把琴,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怎么了,窮到揭不開鍋了連吃飯的家伙都要賣掉。
安云咬了一下唇,結果痛得差點叫出聲,她的唇咬出了好幾道傷口。
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她不計較他的冷嘲熱諷。
看她吃疼,知眼里閃過一抹心疼,可下一刻,他依舊冰冷的譏諷她。
看來你嫁的人也不怎么樣,你老公連飯都不讓你吃飽,還讓你跑出來賣琴賣器官,是不是我還攪亂了你的好事
安云被他的話氣得腦袋發暈,語無倫次起來:我不知道那些人是做那種黑暗生意,還有我老公給不給我吃飽關你什么事,你這個沒有心的人,你什么都不懂。
她才受了那種罪,這人還要嘲諷她。
安云心里很難受,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捕捉到知話里的重點。
什么老公不老公她什么時候嫁人了
但她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知若是誤會她已婚,那就誤會好了。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知渾身氣息更加冰冷,他目光沉沉的盯著某一處。
真是可笑,他竟有那么一刻想著,她是不是沒結婚,或者已經離婚了。
明明知就那么靜靜地坐著,可安云還是感覺到了,知在生氣,特別特別生氣。
他生氣的時候,就會習慣性的將嘴唇抿得緊緊地,手放在膝蓋上,大拇指會摳緊自己的腿。
安云默默地轉過頭看向了車窗外。
她身上的力氣在慢慢恢復,車子停下時,車門也隨之打開。
下車。知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安云背起自己的琴,下了車,她想著還是說聲謝謝吧。
謝……第二個字還沒說出來,車門就被關上了。
車子絕塵離去。
安云苦澀的笑了一下。
轉過身,看著醫院的大門,她停駐了一會兒,還是重新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知把她送到醫院,是想讓她去檢查一下身體,臉也順便擦點藥,但她并沒有這么做。
安云回到家洗了澡,找冰塊敷臉,看著賣不出去的小提琴,眼淚忽然落下。
那兩個男人丑惡的嘴臉不停的在她腦海中浮現。
接著是知如天神一般降臨的畫面。
她一邊哭一邊苦澀的笑。
知,知……你知道我曾經有多愛你嗎
你知道我現在又有多恨你嗎
為什么你不能放過我們的孩子呢。
你不要她,我要她啊,我可以帶她遠離你的世界。
我可以成全你們,我只要我的孩子。
安云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哭得睡著了。
知回到公司,進了辦公室,吩咐衛焱。
去找她,把小提琴買下來。
衛焱:是。
給她五十萬吧。
算了,六十萬吧。
知覺得自己要瘋了,安云都結婚了,她沒錢自有她的男人給她,他干嘛要想著多給她點
知臉色一變:四十萬,不能再多。
衛焱:……
他已經徹底看不透老板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