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陽給自己自拍了張照片。
他要記住這張晦氣的老臉,隨時告誡自己,別再窩囊地活著。
在車子里面一坐就是一個小時,周圍看他車子的人越來越多,最后,有人將他的車子曝光在了網絡上。
將他再一次推上了風口浪尖上。
在這個時代,稍微屁大點的事,都會有人拍個小視頻,發布到網上。
人一點隱私都沒有,這讓他十分的煩躁。
他不喜歡備受關注,也不希望陌生人摻和進自己的生活。
最終,他去商場里面買了一個服務,但凡和他有關的小視頻,通通下架處理。
這個服務貴得離譜,直接要了10萬塊錢。
但效果也是真的好。
在發現發不了和這個車有關的視頻后,這一路下來,這個車子隨著他的熱度也就慢慢降了下來。
當然,也有一些對于流量比較敏感的人,很是堅持地想要挖掘為什么發不了視頻的內幕。
在他們看來,張耀陽要么特別有能耐,是個被國家保護的人。
如果是這樣,他們只需要得到個大概,就會停手。
如果是別的,那就挺能搏人眼球了。
流量嘛,輕松就能看到的,都是不值錢的,唯有有價值的,才能吸引更多的人來探索。
張耀陽對此已經懶得過多說什么,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他已經將車子開進了趙家村。
沒有想象中干凈的路面,也沒有什么統一規劃的房子,更沒有那五個大工廠。
如果不是有系統在身上,他會真的以為那些記憶,只是存在于夢中。
一路小心翼翼地尋到自己家的門口,那里早已經是一個倒塌的破爛草房子。
院門也倒塌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廢墟。
他在這個房屋面前,站了很久,久到就像是一座雕像。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一個蒼老的女生,小心翼翼地詢問起來。
“請問?你是哪位啊?站在我家門口是想做什么?”
這聲音好耳熟。
張耀陽激動的回轉過頭來,看到的就是唯一的小妹,正滿臉滄桑地看著他。
此時的張安欣,一看就過得很不好。
她的頭發早已經花白了,明明比張耀陽還要小幾歲,但是卻比他本人還要蒼老十歲的樣子。
其手上,也全都是老繭皮,一副底層勞動人民的模樣。
兩兄妹只一個對眼,眼淚就嘩嘩嘩地流了下來。
“二哥~~怎么~是你來了?你~已經十年了啊,十年~沒有回到這里了!”
張安欣泣不成聲地質問著。
這十年,每一年的清明時節,只有她一個人去給父母親人掃墓,并不見張耀陽回來,這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怨氣。
但更多的還是思念吧。
“我還以為~以為你在縣城的家中出了事,還找人去打探過,可惜,不知你家在何處,什么消息也打聽不到……”
“嗚嗚……”
張安欣越說越激動,捂著嘴只知道哭了。
張耀陽也是哭得不行。
重生回去的張安欣,現在過得多幸福啊。
京都大學的高才生,愛情常伴左右,還出過國,將來也準備要留學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