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岳殷勤勸酒勸菜,喝了一會,伍祥楨忽然問道:“鎮守使可有什么好買賣推薦沒有?他奶奶的,不是我老伍貪財,實在是上面調撥的那點軍餉實在不夠。弟兄們千里迢迢的來到了四川,不發雙餉也就算了,可我老伍總得給弟兄們意思意思吧?”
“有。”王恒岳想都不想:“兄弟想在重慶做三個買賣,一個是最大的酒樓,一個是最大的旅館,一個是最大的西餐館。重慶的洋人多,這三個買賣是最好的。”
“鎮守使大手筆!”伍祥楨一豎大拇指。
“伍旅長要是有興趣,不妨入上一股。”王恒岳微笑著道:“旁的我不敢保證,就一點,這買賣非但虧不了,還每月財源滾滾,弟兄們的福利也就有去處了。”
“好!”伍祥楨一拍桌子,弄的酒壺酒杯叮當亂響:“你鎮守使做的買賣,那是一定不會錯的,我老伍就入這一股!”
說著,掏出昨天王恒岳給自己的那一萬兩銀子的銀票:“這里是一萬兩,鎮守使看夠不夠。”
“我當伍旅長入了三萬兩的股,這銀票,伍旅長收回去吧。”王恒岳微微一笑,把銀票推還給了伍祥楨。
伍祥楨卻又重新推到了王恒岳面前:“鎮守使還是收著,我北洋軍軍紀嚴明,要是傳出去,說我老伍不出銀子,光入干股,傳到大總統耳朵里只怕我吃不了兜著走。”
說這幾句話的時候,方才那大老粗的樣子一掃而空。
王恒岳也不再推辭,收好了銀票。這些個北洋的,當真一個個都不能輕視。外表看著一套,其實內心又是一套。
“來人,拿紙筆來。”王恒岳命人拿來紙筆,寫了張伍祥楨入股三萬兩白銀的收據,吹干,交給了伍祥楨。
伍祥楨樂呵呵的收好,忽然擺手讓那兩個陪酒的姑娘出去:“鎮守使,這重慶開買賣只怕不太好做吧。”
“請伍旅長賜教。”王恒岳不動聲色地道。
伍祥楨用手指沾著酒在桌子上寫了個字,王恒岳看去是劉存厚的“劉”字,伍祥楨隨即把字擦了,說道:
“這個人現在駐守在重慶,聽說和鎮守使一向不太對付,鎮守使若要在重慶做買賣,讓他知道,只怕第一個會來找你的麻煩。”
“伍旅長所說極是,所以這三萬兩白銀,兄弟出的是一點也不冤。”王恒岳淡淡說道。
“你我皆是同意。”伍祥楨指了指王恒岳,又點了點自己:“這次削減第4師,大總統是下了決心的了,不光如此,我第4旅還要奉命駐守在重慶。我想他劉某人雖然是個師長,重慶鎮守使,可不管怎么樣,總還是要給我點面子的。”
“可要動第4師,只怕有個人會不答應。”王恒岳說著也用酒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胡”字。
“鎮守使認為應當如何那?”伍祥楨一笑,手里轉動著杯子問道。
“王恒岳幾乎死在此人手里!”
王恒岳這話一出,倒讓伍祥楨吃了一驚,急忙追問何事。王恒岳這才說道:“當日兄弟病重,胡景伊居然收買了我身邊的一個廚子,找機會在我藥里下毒,還好我發現得早,這才沒有遭到毒手。”
“還有這一回事?”
王恒岳點了點頭:“那廚子現在還被我關押著,這官司打到大總統那我也不怕!可胡景伊終究是四川都督,我能奈他如何?所以這次大總統派伍旅長來四川,我是舉雙手歡迎的!”
伍祥楨點了下頭,他倒真不知道胡景伊和王恒岳二人之間居然還有這么一出。
本來自己受命進入四川,為的就是要在川軍中想辦法分化瓦解,然后讓北洋勢力在四川站穩腳本,現在聽到此事,心中頓時覺得有了把握。
伍祥楨又是一拍桌子:“鎮守使既然不拿我伍某人當外人,我伍某人也便拿鎮守使當自己人,這口氣我早早晚晚是要幫你出的。”
“多謝伍旅長了!”王恒岳舉起酒杯說道。
先讓北洋和胡景伊去狗咬狗吧,自己在一邊尋找機會。
雖然有斯特望在一邊協助自己,但什么事都靠別人終究不太保險。起身走到門口,把在外面等候的兩個姑娘叫了進來:
“伍旅長,今夜就在這里歇息吧,保證沒有任何人會來打擾!”
“好,好,鎮守使請慢走。”伍祥楨一迭聲地說道。
王恒岳順手關好了房門,看到俞云已經在那等著了,把她叫到自己身邊:
“讓人看著伍祥楨,他做了什么,和見了什么人,我都要清清楚楚的知道,同時密切注意好都督府那,情況我同樣也要第一時間掌握!”
俞云必恭必敬地道:“明白了!”看更多誘惑小說請關注微信npxswz各種鄉村都市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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