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他氣炸的是，江凡嘆著氣道：

“無相，我真沒想到，你為了奪取滅世戰船的執掌權，如此不擇手段。”

“真是人心不古啊，哎。”

噼啪！

無相賢者臉色陰沉的快滴出水，周身的空氣在其醞釀的殺意中噼啪作響。

因為憤怒，五官稍顯扭曲，本就陰厲的面容顯得更加惡毒：

“好！你給我等著！”

“我讓你明白什么叫上了賊船容易，下賊船難！”

旋即一個瞬移消失而去。

黑裙老婦看著無相賢者如此決絕離去，也不由目含深意的重新打量江凡。

深深注視江凡足足三息時間，她化虛而去。

江凡暗暗松口氣。

暫時蒙混過去，但正如無相賢者所，第九艦隊絕非善地，自己還是找個機會開溜吧。

“不好意思，剛才懷疑你了。”

身旁傳來了蝶仙子歉意的嗓音。

江凡扭頭望去，發現蝶仙子目光躲閃，有些歉疚，也有些擔憂。

她擔憂的是，此事會影響雙方的合作。

江凡不以為然道：“不怪你，畢竟我的突破實在是太快，換了我是你也會懷疑。”

蝶仙子心底的隱憂驟然散去，暗暗嘀咕道：“王沖霄這家伙原來有這么大度的一面嗎？”

“真是小瞧他了！”

她渾身輕松，道：“那你可加油吧，江凡那個混蛋早就突破到天人四衰。”

“現在正沖擊大尊之境呢。”

咦？

江凡心中疑竇叢生。

兩人自從須彌神牢附近一別，再未相見。

為何蝶仙子一副剛和自己見過面的口吻，對他的修為都了如指掌？

難道，他們兩人已經見過，只是他未曾察覺到蝶仙子的存在而已？

“好了，不打擾你悟道。”

“你出關后就來我身邊，以免無相對你不利。”

蝶仙子施法解開保護泉眼的陣法，并叮囑道。

江凡暗暗稱贊，這女人還是有些人情味，跟兇殘的海盜不太相同。

“多謝！”當即瞬移著進入泉眼中。

蝶仙子隨后關閉陣法，化虛而去，為接下來劫掠玄天界做準備。

本次行動若再失敗，她九當家的生涯怕是要到此結束。

江凡盤膝坐在淺淺的池水中。

紫色的靈液里，一點點紫色的光斑通過肌膚滲透進身體里，冰涼通透之感襲來，涌上心間。

江凡的意識隨之進入祭壇。

恍惚間，他好似明白了什么，有往上前行之意。

但，這種明悟太過稀薄，遲遲無法踏上第四階梯。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啊。”江凡微微一嘆，睜開了眼眸。

池水中的神秘光斑太過微弱，且分散于池水中，修煉一月都未必能吸收掉所有光斑。

三天時間，他恐怕連一道臺階都上不去。

正苦笑呢，冷不丁，他想起了一件久未使用的法器。

心中一動，其掌心出現了山河鼎。

能夠濃縮天地萬物的山河鼎！

說起來，山河鼎也是從王沖霄身上得來。

眼下的悟道泉，也是冒了王沖霄的名義占據。

這家伙，真是自己的福星吶！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他催動山河鼎，將紫色的靈液全都吸收進鼎中。

然后催動此鼎開始濃縮。

大片大片紫色的蒸汽飄散，光斑則全都沉淀在底部。

半日后。

蒸汽全都散去，一把拳頭大小的光斑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