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了,她就這樣來了。
經過一番思想斗爭,下人把門都開了,薛道鏡忽然又道:“我不走了,我又沒做錯什么事兒,我跑什么?更何況,這賭坊是我開的,有什么直接來找我就是。”
顧南卿被家仆引著上了二樓,而在一樓又聽到了許多類似于買定離手的話,這是個賭坊,估摸著就是薛道鏡的。
顧南卿推開門,薛道鏡一身錦衣,看起來很是精神,他頭上的小辮子用紅寶石綴著,很是漂亮。
“薛城主,好久不見。”
薛道鏡心里的那股異樣在聽到顧南卿的這一句好久不見后就煙消云散了,他看著顧南卿,見她眉眼溫婉落落大方,心中的好感度蹭蹭上升,道:“顧姑娘,怎么有閑暇的時間來我這兒?”
薛道鏡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道出心中疑問。
顧南卿也如實相告,“其實是有事相求。”
薛道鏡道:“沒想到,顧將軍又要找我幫忙了,上次你派人送來的那批難民,我已經安排妥當了,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在這清倉城也算是能夠定下。”
“你這次來為的是什么?”
“為的是一個人。”顧南卿道。
“什么人?”薛道鏡順著她的話問道。
“云京首富,斂才子。”
隨著顧南卿的話音落地,薛道鏡的臉色忽然煞白,他輕輕搖著手上的扇子,希望借此轉移注意力。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薛道鏡不知是如何是好,他輕輕搖著扇子,“什么云京首富,我不知道。”
顧南卿看著薛道鏡這副裝假的樣子,也不逼他,決心將實情告知薛道鏡,他道:“我想要奪回倉槐二城,可如今,我沒有辦法獲知到過多的有關倉槐二城的信息,我聽聞倉槐二城在做生意,故想請問,斂才子前輩可曾和倉槐二城做生意呢?”
薛道鏡看著顧南卿,清亮的瞳孔里倒映出她的身影,他又聽顧南卿道:“若是可以,能不能塞兩個人進去呢?”
這才是重點!
薛道鏡嘆了口氣,他低頭飲茶,似乎是不愿意多說,顧南卿知道他顧忌城中百姓,所以不愿意和他合作。
于是開口道:“我們的合作依然奏效,我會保護好清倉城。”
薛道鏡道:“你怎么確定斂才子在我府上?”
這也是薛道鏡覺得疑惑和不解的點,他和斂才子藏了多年,怎么突然就被發現了。
顧南卿道:“這并不難想,只是薛城主從來沒有認可過我罷了。”
“斂才子在弦國的消息應該是城主放的,為的就是讓那些追拿斂才子的人放手,這其中就包括金羽衛。”
“我本以為,斂才子就是城主您,可忽然覺得又不對勁。”
“年齡不對,于是我又設置了另外一種情況,假如斂才子只是一個身份呢,真正做主的人一直都是清倉城城主薛道鏡呢?”
薛道鏡不太開心,他的臉垮下來,似乎是不愿意幫忙。
他小聲嘀咕道:“那還是很聰明嘛。”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