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錚回到自已屋里后,掀開衣服一看,腰腹處青了一大塊。
她又將沈澤凌罵了一頓,詛咒他那條腿最好直接廢了。膝蓋上也有淤青,但她累的實在沒力氣了,手邊又沒有能用的藥。
就在這時,屋門被輕輕敲了敲。
“誰。”
“玉錚是我,我進來了。”山雁推門進來,沈玉錚忙起身去迎,山雁趕緊上前攔住了她。
“別起來了,趕緊坐著。”沈玉錚順著她的力道又坐了下來,山雁看看她青紫的膝蓋,愧疚地道,“今日怪我,要不是我找你幫忙,也不會害你受了一頓罰。”
沈玉錚道:“怎么能怪到姐姐身上?只能說是我自已倒霉,沖撞了國公夫人。”
“我還不知道你的性子嗎,你讓事從未出過錯,怎么會忽然撞到人?”山雁拿出自已帶來的藥,給沈玉錚涂上。
沈玉錚皮膚白,膝蓋上這么一大塊青紫,瞧著就可怖極了。
山雁:“以后沈家小姐嫁進來了,我們盡量繞著她走。”
沈玉錚開玩笑地說:“姐姐說的是什么氣話,只有主子分配活計的,哪有下人挑活干的。”
“你今天也看到了,沈家人有多護短。沈家大小姐但凡有一點不高興,倒霉的就是別人了。”山雁努了努嘴,沒一會兒給她涂好了藥。
沈玉錚道謝:“多謝姐姐了。”
山雁沒有要走的意思,沈玉錚便給她倒了杯茶。山雁喝著茶,便忍不住跟她說起沈家的事來。
沈玉錚口風嚴實,跟她聊天也不擔心會透露到別人耳朵里去,于是山雁聊著聊著,越說越興奮。
“玉錚你知道這沈家大小姐,其實是十歲的時侯才被找回來的嗎?”
沈玉錚搖了搖頭,她怎么會關心這些。
“似乎是二十年前,國公夫人懷著沈家大小姐的時侯,不幸走失了。等國公夫人被找回來了,沈家大小姐卻沒跟著回來,沈家都以為大小姐早就沒命了。誰知道九年前,沈家大小姐拿著玉佩自已找上門來了。”
沈玉錚笑笑,早先她不知道自已在這個世界是什么出身,如今就算知道了,她也沒覺得自已跟沈家有什么關系。
就憑今日沈家人的呵斥,沈澤凌的那一腳,她也不會跟他們有什么關系。
不過她忽然想起一事。“玉佩?什么樣的玉佩?”
山雁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能證明沈家大小姐身份的玉佩,上面似乎刻著一朵蘭花吧。”
沈玉錚聽她這么說,忽然記起她也有一塊相似的玉佩。似乎她剛生下來時,蕭若君扔到她身上,說是她父親一早給她準備的。
那玉佩很快就被蕭若君拿去跟村長家換了一件新衣服。
蕭若君受不了自已身上已經沾染灰塵的衣服了,哪怕沒有飯吃,也要換一件新衣穿。
而沈玉錚那時侯只是一個不會說話,又不會走路的孩童,蕭若君讓什么也不會避著她。
但是那塊玉佩怎么會在沈煙蘭手中?
沈煙蘭又是誰?
沈玉錚只想了一會兒,便拋開了這些思緒。
她雖然姓沈,但這“沈”是上一輩子他們孤兒院院長的姓,孤兒院里只要沒被領養的,都會跟了院長的姓,這跟如今的沈家沒有任何關系。
她上一輩子沒有父母親人,這一輩子對這些也不稀罕。
所以山雁聊了一會兒,見她不太感興趣便停了下來。
“算了,就算沈家大小姐要嫁進來,也還有一兩年。你不是從夫人那討了恩典嗎?只要三小姐出嫁,夫人就放你出府。”山雁八卦地盯著她。
“像你我這個年紀,不出府也到了許配人家的時侯。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