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之后,她也沒什么臉面了,與其等著別人恥笑,不如就硬氣點。
宜修睜開眼睛,被剪秋和繪春扶著,踉踉蹌蹌的走出去。當著那些宮人的面拔下一根簪子,哭喊道:“也罷,既然姑母要我死,那我就死吧,也不等著那些腌臜手段了,起碼留個清白給自已。”
“我自幼阿瑪不親嫡母不愛,唯有成婚之后得姑母幾分照拂,現在姑母要我死,我便死好了。”
話音剛落,也不顧身旁宮人的阻攔,直接用簪子劃破脖頸。
那些宮人再也不敢動了,全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他們在宮里多年,自然知道每一次大事,死的人都是誰。
德妃這下也坐不住了,披著衣服就趕過來了,看到宜修脖頸處的血時,差點沒暈過去,朝地上的宮人喊道:“還不去叫太醫,都愣著干什么呢!”
“姑母,額娘!不必為我請太醫了,宜修今日隨了你們的意就是。”宜修看到德妃的瞬間就熱淚盈眶,哭的好不凄涼。
德妃厲聲道:“隨了誰的意,你是發了癔癥不成?剛剛苦盡甘來讓了嫡福晉,這又作什么,難道弘輝你也不管不顧了?”
宜修這才被人奪了簪子,但也不肯軟和了態度,還指著地上的宮女對德妃質問道:“我在小佛堂暈倒,我的宮女出去為我請太醫,怎么就成了刺客了?怎么就躺在那了?”
德妃看到墻上的血跡也不免心驚,深吸一口氣道:“都是這群狗奴才擅作主張,本宮一定為你懲治他們。”
太醫這時侯匆忙趕來,皇上駕到的鞭聲也隨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