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作文可以拿高分，學生們總有那么幾個強行煽情亂編。

程儀莫名一噎，涼涼看了一眼賀靜，“看來你寫作文的時候沒亂寫過。”

賀靜笑：“倒也沒有，每次碰到親情的命題，我的作文總要死上那么幾個人。”

“……”程儀也笑了，“那你比我毒，我只是張冠李戴，你卻大義滅親。”

賀靜瞌睡似的點點頭：“嗯，他們該死，我已經很仁慈了。”

兩人之間一時無話，賀易的通話請求卻還在繼續，不到半個小時，他已經打了八十多通，眼看就要奔向九十大關。

賀靜問：“程儀，臨死前你不想和哥哥說上兩句嗎？”

程儀想也不想地拒絕：“不了。”

她接了這通電話，很容易被賀隨查找到，為了自己的計劃不出意外，她不會理會任何人的來電，哪怕心里頗有遺憾。

當賀易的電話打到一百一十二通時，賀易總算沒有再打了，過了一會兒，賀母的電話打了進來，同樣是一遍又一遍。

程儀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人，眼睫一顫，視線晦暗：“五哥為了你，把媽都搬出來了。”

賀靜睜開眼，看著她的手機嘆了口氣：“五哥應該急壞了。程儀，你要是不想接，就把手機調靜音或者是震動，不然響個沒完你心里也不好受。”

程儀目光幽幽，掃向身旁人的臉，“呵”地一聲：“你應該很想我接吧。”

賀靜回：“我希望你別接，不然萬一哥哥們趕不及來救我，讓媽他們在那頭聽著我被燒死，他們會崩潰的。”